「事情還未查清楚,你走不了」,蔣滄吾大喝,不允許謝陳擅自離開司府。
謝陳險些被氣笑,「你還能限制我自由不成?」。
蔣滄吾笑容很陰險,「牛教頭,上去會一會這位少年英俠,讓他先老實待一段時間,免得自認為天下無敵」。
他身後,一名精壯漢子站出身來,五短身材,膚色比謝陳更深,雙目沛然有神,手掌粗糙,覆滿老繭。
「牛虎,蔣家護衛教頭,請賜教!」,他持一條齊眉短棒,擺出起手式。
對這位牛教頭,謝陳早就注意到了,下午蔣滄吾現身城門口,他就一直伴隨左右,是位高手。
謝陳笑了笑,掏出應牙匕首,寒光鋪滿廳堂,即使對劫匪二當家,他也不曾生出這般殺意。
司無疆感到一絲不安,對著身旁一位男子吩咐道:「黃漁,你也同去,務必先制服下謝陳,等待官衙查探清楚再說」。
黃漁懷中抱著一把巨大彎刀,足有一米長,緩步走到謝陳身後。
「很好,那就來吧,看我到底能不能走掉」,謝陳冷笑。
宴廳內氣氛變得嚴肅,司月快步走到司無疆身邊,低聲說道:「父親,這樣是否有些過分?」。
司無疆聲音很冷,「月兒你記住,成大事者不能猶豫,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現在只是制服謝陳,待查明真相再說」。
丁永丁環與丁益聚在一起,丁益對蔣家與司府這樣的行為感到憤怒,急道:「沒想到出了這場么蛾子,周護院也沒跟來,幫不上謝陳」。
謝陳聽到丁益對他從始至終都持信任態度,心底發暖,他朗聲說道:「丁老爺子莫急,待我解決了他們,就去你丁家暫歇一晚,如何?」。
丁益哈哈大笑,「你只管來,我丁家大門好進好出」。
牛虎手中短棒突兀打來,似寒星乍現,卻不是大面積打擊,而是精準控制棒子尖端點在謝陳耳邊太陽穴。
「年輕人,口氣不小」,他笑容燦爛,但充滿寒意。
謝陳往後跳去,躲過這一擊,同時又聽到背後彎刀破空聲,忙低頭將身子蜷縮在地,這位名叫黃漁的高大男子,一直站在司無疆背後不說話,但帶給謝陳強烈危機感,他不敢大意。
黃漁一刀劈空,力道將盡時手腕翻動,將彎刀在空中挽出一抹刀光匯成的弧線,便立時換了方向,斜著下劈而來。
謝陳也沒有等待,他在躲過黃漁第一刀的時候,就雙腳發力,腹部朝上,從黃漁身側箭飛而過,力道太大,腳上新做的牛皮長靴登時爆裂。
他這一下,突然爆發極速,幾乎化作殘影,同時反手揮動應牙,在黃漁側身橫切一刀。
唰!
黃漁眼中只看到一抹亮光閃現,他渾身泛起雞皮疙瘩,那是極度危險的徵兆,他顧不上彎刀,鬆手甩動身軀,後退半步才堪堪躲過。
而這時,牛虎帶著短棒打在謝陳先前蹲縮的地面,數塊地磚碎裂。
噹啷、刺啦。
彎刀墜地與袖袍劃破的聲音同時響起,黃漁胸前衣服劃破,差一點被剖開胸膛,他驚出一身冷汗。
「黃漁,你幹什麼,刀都掉地上了」,牛虎腳尖稔動,把彎刀挑飛,黃漁一把接過,心中猶有餘悸,「牛虎,不要大意,這小子的招數很凌厲!」。
謝陳深吸一大口氣,平復劇烈心跳,這一擊是他在與猞猁獸王搏殺過程中所參悟,專為對付從背後偷襲的猛獸,要在一瞬間爆發出全部力氣,以最快速度反殺,看似簡單,實際很耗費精力。
「竟然讓你躲過去了」,他很遺憾未能一擊殺掉黃漁。
牛虎已提棒殺來,他所用短棒,與槍矛等長兵器不同,專打中路,並且始終距離謝陳一米距離,令他無法發揮匕首優勢。
雙方乒當拆了數招,謝陳終究未修習武極,一時間應對不暇,被短棒接連打在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