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這個秘密會面竟然還有第四個人存在,這叫劉龑怎能不驚?
倒是伍思成眼睛一亮,道:「說話的可是羊大俠嗎?請現身一見。」
只聽頭頂上透出了幾聲乾笑:「你這小子果然機靈,一下就被你聽出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從屋頂上飄落一人。常邈本能的護在了劉龑的身前。伍思成忙道:「皇上,這位便是羊大俠。」
劉龑這才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此人。此人站立在自己面前並不行禮。身高八尺五寸有餘,體態輕盈,面容俊朗,看上去不到四十,渾身上下透出一派斯文儒雅,可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殺氣。
「在下羊燾,幸會。」羊燾只略微欠了欠身,並沒有行大禮。
劉龑見了也不以為意,笑道:「原來這位就是羊大俠,前日裡多虧羊大俠出手相救,寡人還未曾有機會致謝。」
羊燾擺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言謝?皇上不必客氣。我在禁宮內偷吃你皇家美食幾個月,這就當是我付了飯錢了吧。」
說著羊燾便大喇喇坐了下來。常邈見了不禁皺了皺眉,雖然他是江湖人物不拘小節,可見了皇上不行禮,還沒請就已經坐下了,未免也太過無禮了。
劉龑見了羊燾↑長↑風↑文↑學,♀.∷x.n→et如此行徑,不覺笑出聲來,吩咐伍思成看茶,然後拱手道:「羊大俠豪邁不羈,快人快語,真是令人如迎美酒,痛快淋漓。只是方才聽羊大俠說要去刺殺太后。這未免也太過大膽了吧。」
羊燾嘴角一歪,道:「那女人設計陰謀作亂。害得數萬人死去,還勾結外邦入侵。簡直死有餘辜,我去宰了這娘們一是為民除害,二來也是為你皇上分憂了,少了這個害人精,你施政時就少了一個絆腳石了。」
常邈見羊燾越說越無禮,當朝太后在他嘴裡都成了個娘們了,忍不住插口道:「可再怎麼說她也是當朝的太后,要殺她談何容易?」
羊燾瞟了常邈一眼,冷笑道:「都護大人你是朝廷的官。當然覺得太后好了不起,可在我眼裡她狗屁不是,若是我真想要她的命,就算她人頭搬家也沒人會知道是誰幹的。」
羊燾的言下之意這深宮皇城是擋不住他做任何事情的。想想也是,他如鬼魅一般潛入皇上身邊偷聽,就算伍思成抬頭看了也沒發現他就在屋樑頂上,光是這個本事要刺殺皇帝本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不過劉龑倒覺得羊燾這麼說挺解恨,便伸手制止了想要繼續反駁的常邈的話頭道:「羊大俠說得不錯,以羊大俠的身手要做這種事情自然是手到擒來。可是寡人卻不希望羊大俠這麼做。」
羊燾從伍思成手中接過茶杯。道了聲謝,挑著眉毛道:「這卻是為何?」
劉龑沉著臉道:「太后亂政通敵,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如果此時她突然死亡。別人只會以為是晉王餘黨作亂,那麼她就算是死了也會成為一個別人眼中不幸被刺身亡的一國之母,她的罪行就會隨著她本人的逝去而淹沒。一旦蓋棺論定之後就算翻案也不會有人相信了。朕要親自把她的累累罪行挖出來,然後公諸於眾。讓她身敗名裂之後再行處罰,那才是公正的審判。那才對得起那些被她害死的人。」
羊燾將身子靠到了椅背上,端起茶杯來飲了一口,笑道:「有點意思。不枉我把你救了下來,不過這樣做可是費時費力,這娘們腦子不錯,和她斗你可要多加小心。」…
「多謝羊大俠關心。」
「那這裡就沒我什麼事了,叨嘮了,告辭。」羊燾說完站起身來便要走。
劉龑一伸手道:「羊大俠請留步,寡人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
羊燾轉回身來看著劉龑,示意他直接說出來。
劉龑道:「寡人聽伍思成說你是個劍客,可為何你兩手空空沒有佩劍呢?」
羊燾嘿嘿一笑:「誰說劍客就一定是佩劍的?我便是沒用劍不也殺了那些刺客了嗎?用劍之道,與天地之道相通,練到深處,天地萬物皆可為劍。」
說罷羊燾一縱身躍上了房梁,又一閃身後蹤跡全無。
房內的三人抬著頭看著這一幕,都露出驚嘆的表情。
「天地萬物皆可為劍,好厲害。」劉龑口中喃喃道。
常邈回過神來,道:「陛下,此人武藝之高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