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聽說書聽得太入迷了,明軒雖然是一路跑回來的,但回到家時終究還是晚了,明軒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走進爺爺的房間一看,果然,床已經空了,爺爺早已經起來了,明軒頭皮一陣發麻,要知道爺爺對他是極為嚴厲的,平常要求就十分嚴格,這次又不聽話,這麼晚才回來,估計又少不了一頓懲罰。明軒咽了咽口水,整理了一下心情,將買來的生活用品收好,又將懷裡那已經涼了的包子放在鍋里熱著,這才出去尋爺爺。
明軒家建在火雲山上靠牛村的一座山峰的半山腰上,那是凸出來的一塊平地,三面都被山體包圍著,形成一個環繞,形成一個**的天地,而他們的小木屋四周又極其巧妙的被一片小樹林所環繞,兼之堆砌於其中的山石,和各種茂密的灌木,將小木屋層層的包裹在中間,整體呈現一個奇妙的陣勢,外人如果不了解是根本不知道這裡還有一戶人家,就是即便到了這裡,如果不按照特定的步伐行進,那麼走來走去還是會回到原地,當然與明軒來講,他是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只有按著爺爺教他的方法才能進去,不能亂闖,也許也正是由於這個布局的奇妙,在小屋中不僅感受不到大風,似乎連氣候都與外界的不同,沒有明顯的冷暖區分,也避開山中的蟲蟻走獸,看來爺爺在建房子的時候是充分考慮到了天時和地利的,應該是費了不少功夫。
由於從小就這種環境下長大,明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抑或是見怪不怪了吧,就如同你生在皇宮,到處是珠光寶氣,富麗堂皇,可是每天都生活在這裡,自然而然就不會對這四周的環境感到興趣和好奇了。
於他來講,爺爺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爺爺在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不管未來是怎樣,這個是唯一的,至於他的父母,他是不知道的,至少他從來沒見過,也沒聽爺爺講過,他自然也不敢問,山中平淡生活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何況他還只是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對外界的了解不多,那麼每天在習慣中生活,反而是最淡然最正常不過的了。
明軒知道,一般無事時爺爺就喜歡坐在在落水澗那發呆,那是環繞著的三面山體中,有山上積水衝擊而形成的一個水池,常年流水不斷,池中生長著了無數的水草,其中那一朵朵艷麗的白蓮尤其引人注目,在這如詩如畫的山中,仍是一處不可多得的景致,爺爺一呆這裡就是半天,不去叫他的話,連吃飯都會忘記,在那裡去找他准沒錯,果不其然,明軒跑過去時,爺爺正呆呆看著那水池中盛開的朵朵白蓮,眼神中充滿愛憐和懷念,連明軒走過來都沒有發現,如果爺爺沒有在發呆還好,如果已經陷入了沉思,情緒一般都會很低落,這個時候打擾他肯定會很慘,看來這次明軒是死定了,
明軒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爺爺才是真實的,對著自己的時候,總是十分的嚴厲以及目無表情,而對著水池時卻是那麼的柔情,那麼的傷感。明軒也很想問爺爺為什麼,不過這個只能在心裡嘀咕著,現實中就是借他一個膽,他也不敢問。
只見這位老人,身披著青色長袍,滿臉的皺紋顯現著歲月流淌的痕跡,那雪白的頭髮和鬍鬚隨著輕風輕輕的飄動著,渾濁的眼睛裡看不到一點點神采,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老人,可就是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卻給了明軒一種敬畏的感覺,不敢靠近,他總覺得爺爺與眾不同,山腳下那些年邁的長者也有不少,卻沒有一個能帶給他這種感覺,也許這就是說書提到的那種卓爾不群吧,明軒心想。
爺爺向來對他很是嚴厲,這也是他一直不和爺爺很親近的一個原因,爺爺的身體不好,當別的小孩還在爺爺的關愛中撒嬌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承擔著家裡的一切家務,還在爺爺的嚴格要求下做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早上很早就得起來跑到山頂去「呼吸」,完了還要練一上午那至今都還不知所云的拳,下午吃過飯後就得去採藥,晚上還得在爺爺的監督下看書寫字,稍稍達不到要求就是加倍的處罰,明軒幾乎從來沒有和其他小孩一起玩過,不是他不想,而是沒有時間,也只有去鎮上賣藥時才能出去走走,雖然爺爺要求的這一切讓他很難受,也沒有告訴他為什麼,不過他至少明白爺爺這樣是為了他好,那麼該知道的時候,爺爺自然會告訴他,雖然他年紀不大,可是幾年的歷練,使得他較之同齡的小孩顯得更加的成熟穩重,不過小孩終究是小孩,比起爺爺教導的那
第二卷山中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