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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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阿宏和彤彤說了幾句,彤彤抹著眼淚回家去了。圍觀的鄉親們離開後,魏雷準備一些飯菜,包括神棍阿宏在內,大家一起吃了起來。飯飽過後,神棍阿宏想起了那條大黑狗,魏雷說因為擔心還要取狗血,就把那條狗養在了堆放雜物的老屋子裡,讓一個半大的孩子盯著。不過後來那個孩子對魏雷說,大黑狗脾氣挺大,不吃不喝,他也不敢給大黑狗解綁,就扔在屋子裡不管了。
那時候雷生神神鬼鬼的,大家哪有心思搭理一條狗啊,就任其自生自滅,如果需要狗血,到時候再找就是了。
&條黑色的狗,還不好找?」魏雷大咧咧的說道。
神棍阿宏笑了笑,心說,黑色的狗的確不難找,但是像這次的黑狗,可能的確挺難找的。他放下碗筷,獨自來到老屋子。屋子裡堆滿陳年的雜物,暴土揚長很不乾淨。大黑狗四條腿被捆在一起,前腿的兩道傷口已經好了一些,但仍然血淋淋的。大黑狗的面前擺著兩個碗,一碗水一碗吃的,應該是那個半大的孩子放這裡的。
大黑狗嚴重失血,即便倔強,神態精神也很糟糕,四條腿緊緊地綁在一起,還有兩道疼痛的傷口,怕是過不了今夜就得一命嗚呼。神棍阿宏半蹲在地上,輕輕撫摸著大黑狗的身軀,大黑狗以為又要挨刀,當即嚇得渾身直顫,哀嚎著可憐極了。神棍阿宏從包里拿出雲南白藥,塗抹在大黑狗的傷口上,又用手指蘸著碗裡的水,塗抹在大黑狗的嘴邊。
&托生成畜生,無法在人類主導的世界中獲得主動權,這是命,是你前生沒有行善積德。」神棍阿宏說道:「你的血可以救人,因此就得挨上兩刀,可好在命留下了,就得知足。把飯吃了,把水喝了,不要再跟人作對,對你有好處。」
狗通靈性,尤其是全身通黑的大黑狗,更加明白神棍阿宏的意思。當自己身上的束縛被解開後,它乖乖的把頭伸進碗裡,一通大吃。
離開老屋,神棍阿宏說事成之後要把大黑狗帶走。鄉下狗多不值錢,誰也不在乎,就答應了。
下午,魏雷開著自己的麵包車,在眾人的囑託和關切下,載著神棍阿宏向著地圖上指出的方向出發。正如魏雷之前所說,如果單看地圖,目的地和花河村之間並不遙遠,然而因為那裡是一片荒廢的老村,道路荒廢不通,真要想進去,就得從另外一個村子繞進去,最後還得依靠步行才可以。
如此一來,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二人穿過村子,來到汽車再也開不進去的地方。神棍阿宏讓魏雷停在這裡等他,黃昏之後天色陰沉之前就會回來。魏雷擔心的問道,如果不見回來怎麼辦?神棍阿宏淡淡的說道,那就另請高明,要立刻,千萬不能耽誤。
二人分別後,神棍阿宏斜跨著小包,獨自一人走向荒廢的村落。魏雷給他介紹過,這個村子在二十年前就荒廢了,大部分人都集體搬到別的地方定居,因為地處偏僻,關係複雜,政府也一直沒有動這裡。
夕陽西下,天邊開始映紅。走在亂石路上,穿過半人高的雜草,在一片荒蕪之地,總算見到了荒廢的村落。村子已經破敗到了極致,坍塌的坍塌,破爛的破爛,黑沉沉灰濛濛,沒有一點色彩。抬頭看著天垂象,淡藍之中,只有一條雲朵,長長的彎曲著,雲的旁邊徘徊著幾團小雲,時而移動,時而附著在長條形的雲朵上。神棍阿宏仔細一看,共有五朵雲。
通過方位、干支、時辰和氣勢判斷,神棍阿宏在天垂象中尋得一處異象,他要去的地方,就在異象正對著的下方。
這裡是一個保存完好的老宅子,除了窗戶和門已經損壞外,房體相當結實。神棍阿宏走進屋內,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道:「好一個徇私枉法的鬼官,為了獲得利益,擅自改變投胎規則,此等大罪,必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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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阿宏對著空房間說了一通,而後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根蠟燭,用火柴點燃,放在屋內的一張滿是塵土的破桌子上。旋即,神棍阿宏閉上眼,嘴中振振默念,即便身邊有人,也聽不清楚半個字。當他睜開眼時,屋內的景象徹底的變了。
屋子裡多出五個人,負荊請罪一樣的跪在地上,身上血淋淋的像是被剛剛狠抽了一頓。這些人的旁邊站著一個男人,陰森冰冷,手中拿著一條鞭子,鞭子上滿是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