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垂象:一個又一個詭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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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信一開始就明白,專家和武警戰士不可能讓自己在文物上擺陣做法,最多也只是用花言巧語騙上山。既然清楚這一點,存信也想到了別的方式,就是提前將陣法刻在自己的身上。刻,的確是刻,用小刀割破一層皮,讓血液輕微的流出來,在肚皮上形成陣法,隨著血液的乾涸,準備工作才算告一段落。
在這個過程中,已經被毆打得渾身是傷的存信,感受著鋒利刀尖帶來的疼痛感,倍感辛苦,不過身負使命的他依然還是咬牙堅持著完成整個自虐的行為。
專家平和的說道:「我們文物專家對於過去的古老故事也很有興趣,畢竟從中可以提取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不過你所說的這些,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並沒有利用價值。無論你和這位道長出於什麼目的想要上山,我並不關心,坑中的東西也都讓你們看過了,就當飽了眼福下山去吧,如果再做停留,可就是違法的事情嘍。」
存信沒有心情搭理專家,眼看著武警戰士已經圍攏過來,他瞅準時機,飛快的跑向坑洞的位置。或許有專家在場,有道長在場,幾位武警戰士有些放鬆警惕,等他們想要去追存信的時候,存信已經順著土坡飛奔而出,並在奔跑的過程中,扔掉了背包,撤掉上半身的衣服,略顯肥胖的身體在空中舒展開來,最後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在被專家視為珍貴文物的廟的旁邊。
別人都不明白,但是道長卻很清楚,這個位置是五廟鎮屍之法中翠雀山部分里最為重要的一點,也就是神棍阿宏之前利用過的「勢點」,只要妥善利用勢點,這個暴露了風水,繼而將會影響風水的坑之命脈就會被徹底影響。
存信的肚子緊緊地貼在地面上,已經乾涸了的傷口在撕扯的作用下重新流出血液,直接與地面接觸,與「勢點」接觸。也許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個滑稽的動作,可是在存信看來,自己已經付出所有努力,接下來就要看露水山那邊的鐵老頭能否有所作為了。
武警戰士也是看愣了,但是很快就回過神來,拔腿就要往坑裡跑。道長及時來到幾位武警戰士的身前,對身後的專家說道:「無論你們是否願意相信,但既然已經如此,何不給他一分鐘的時間。」
幾位武警戰士回頭看向專家,專家也是被存信的舉動所震驚,一直參與文物研究的他,熟知各種古老的故事,這會兒心中也是打鼓,莫非這兩個人說的是真的?
&好,就給一分鐘,但是他不能再往裡面走一步。」專家說罷,向武警戰士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做好監督的職責,不要再像剛才那樣大意了。
存信並不需要移動,他只要躺在地上,讓肚子上的血滲透進勢點,這大概需要四十秒的時間,精通此道的道長給出一分鐘,是綽綽有餘的。時間一到,存信心中沉重起來,隨後感受著從內向外迸發出無盡的光輝。一個道家之人,要想看見自己的氣息談何容易,但是存信在短短兩天的時間已經看見四次了。只是,與前三次不同的是,原本應是藍色的光輝,竟然變成了紫色。
道長在坑外喊道:「存信莫慌,道家光輝不似以往,已經摻入你的血液,變化些色彩也是情理之中的,只要你能秉持信念,風水依然還是風水,人依然還是人。」
原來如此,心慌的存信竟然忘記了最淺顯的道理,藍色加上紅色,就是紫色!在自己重重摔在地上後,本就身上有傷的存信,將外流的血液與自身的道家氣息相結合,使得被血液「污染」的藍色光輝變成了紫色。
不過這並不妨礙道家氣息發揮作用,很快,翠雀山的坑之命脈就被鎮壓,只要遠處露水山的鐵老頭及時用銀針封住與之交相呼應的一脈,就可以徹底斷了五廟鎮屍之法。
這一切的一切,在存信、鐵老頭和道長看來是十分複雜的,他們也曾不止一次的感慨著老祖宗發明和運用這些方法的大智慧。但是在專家和武警戰士眼中,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一個渾身是傷的神神叨叨的人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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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道長面露難色,鐵老頭這才想起來,趕忙倒上一杯水,說道:「只擔心著存信大師,不想怠慢了您。那存信大師後來怎麼樣了?該不會被抓起來了吧?」
道長說道:「專家雖然不相信存信說的那一套,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