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見他慌慌張張,呵斥道「此乃禁宮門外,如此大聲喧譁成何體統到底發生何事,居然這般驚慌」
那僕人被訓斥,也不敢還嘴,自家家主在房俊面前都時不時的遭懟,他算個屁呀
連忙說道「吾家家主命奴婢前來,請二郎速速回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房俊沒好氣道「到底怎麼回事一口氣說完」
「喏」
那僕人面對房俊明顯膽子發虛,咽了一口唾沫,道「院被圍起來了」
房俊吃了一驚,奇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圍攻院」
誰都知道李二陛下對於院之重視,更知道往後院將會大唐軍政兩方高官的「搖籃」,必將在大唐歷史當中扮演極其重要之角色,這樣一個幾乎等同於「聖地」甚至是「禁地」的地方,誰吃了豹子膽敢去圍攻
那僕人道「是一些關隴世家的子弟,大抵是因為不滿院將那些嫡長子剔除在外,心生不忿,故而上門鬧事。」
房俊頓時氣笑了「嘿老虎不發威,他們一個個都以為吾房二變成病貓了是吧咱們回院,小爺倒是要看看,這幫傢伙是不是頭上長角、身上長鱗,要成精了都」
當即一招手,守在宮門外的部曲早已牽來戰馬,房俊接過韁繩飛身上馬,馬鞭子狠狠一抽,胯下「希律律」一聲嘶鳴,戰馬四蹄揚起,奔了出去。
一眾部曲緊隨其後,縱馬沿著長街徑自向南直奔明德門。
那僕人呆愣愣半晌,他的身份不准城內策馬,只得邁開兩條腿,追著向城南跑去
院值房之外,早已被一大群鮮衣怒馬的世家子弟團團圍住,馬匹車駕在山門處堵塞了道路,數十上百名豪奴紛紛護著自家少主,在值房前的空地上叫囂暴跳,吵吵嚷嚷,一片喧囂。
許敬宗站在值房門前,矮胖的身材被十幾名院吏簇擁著,一腦門兒汗水嘩嘩往下淌
抹了一把流到下巴的汗水,指著不遠處山門之上「貞觀院」的匾額,許敬宗聲嘶力竭的喊道「爾等可知此乃何地陛下御筆手的院匾額在此,如此瘋狂叫囂圍堵山門,實乃大不敬之罪本官念在爾等年少無知,不忍追究,速速散去,本官就當沒發生過,否則」
「否則個屁呀」
一個身材健碩、腰懸古玉的世家子弟指著許敬宗的鼻子罵道「許敬宗,嚇唬誰呢吾等非是聚眾鬧事,而是要來尋一個公道你可別弄那等大不敬的罪名唬我,咱受不起」
許敬宗怒道「爾等嘯聚於此,喧譁生事,就連著山門都差點給掀了,還敢說不是聚眾鬧事高真行,你好大的膽子」
高真行上前幾步,來到許敬宗不遠處,揚起下頜輕蔑的看著許敬宗,道「吾與諸位兄弟今日前來,就是要討一個公道既然院乃是陛下敕命所建,宗旨是為了大唐培養人才,為何唯獨吾等之名不曾錄入院學籍之上孔夫子亦說有教無類,同樣都是各家的庶子、次子,為何旁人可以入學,吾等卻不可以吾等就想知道,這到底是陛下的旨意,亦或是爾等假借陛下之名義,暗中收受錢財,將吾等不願行賄之人拒之門外」
「沒錯為何吾等不得入學」
「同樣都是庶子、次子,為何旁人名字在院學籍之上,而吾卻沒有」
「吾乃隴西申家之嫡長子,吾亦不能入學,卻是為何」
「許敬宗,你就說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還是你和那房二的意思」
「給吾等一個交待」
「否則吾等就拆了這院,陛下降罪,吾等受死便是」
「大家一起上,拆了這勞什子的院」
眼見這些人氣焰囂張就待要往前沖,許敬宗嚇得雙腿發軟,心中怒極,卻是無計可施。
這些人都是關隴世家的子弟,有庶子、次子,甚至還有一些小家小業的嫡長子,平素都是橫行霸道欺行霸市的紈絝,最是無法無天,他許敬宗雖然背了一個「秦王府十八學士」的名頭,看似嚇人,實則從未掌握過實權,哪裡會有人怕他
他吼得嗓子都啞了,卻跟放個屁一樣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自山下轟鳴而來
許敬宗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站在門前石階上目光越過面前這些紈絝子弟的頭頂,見到一隊騎兵自山下
第一百二十一章 紈絝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