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李二陛下冷笑「這天底下,朕還真不知有什麼是你房二郎不敢做的你不是上,請率軍出海,假借出使流鬼國之名義,而伺機剿滅高句麗水師麼結果呢流鬼國沒去,高句麗水師毫髮無損,反倒是將弄得烏煙瘴氣,誰讓你自作主張了嗯尤為可惡者,居然在倭國折騰個底朝天,連thuáng一脈都因此而斷絕簡直罪無可恕」
說到後來,已是聲色俱厲。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殿內的內侍宮女盡皆戰戰兢兢,趕緊低下頭,鵪鶉一般瑟瑟發抖,一聲不敢出。
心裡則紛紛哀怨,這位房二郎當真是個闖禍的主兒,隔三差五的若是沒有惹得皇帝生氣好像就會全身不舒服,不折騰點事兒出來就吃不香睡不著,可您是貴人,皇帝頂了天也就打一頓板子,但總得為咱們這些小魚小蝦的想一想吧
萬一被皇帝遷怒,立馬就是大禍臨頭
求您低調一點行不行啊二爺爺
房俊一聽李二陛下的語氣,頓時就明白了。
這位皇帝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他瞎折騰,畢竟佐渡島的黃金金燦燦的耀眼生花,新羅女王的內附正中下懷,只是因為thuáng血脈的斷絕,另其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一般來說,兩個國家之間,支持正統、反對zàofǎn是絕對的政治正確,自古以來,無數的國君在被叛亂者推翻下台之後,都能夠得到鄰國的照顧和支持,甚至會借兵借糧,鼎力支持其撥亂反正,剿滅叛逆。
道理很簡單,今天我幫你,或許明天就是你幫我,彼此之間即便常年開戰,但是打來打去的咱不能將王位都給打沒了
無論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咱們是一個檔次的,必須千秋萬載的傳承下去,所有的叛逆,都是必須bèign掉的對象。
房俊便解釋道「陛下明鑑,非是微臣支持蘇我氏謀反叛逆,實在是蘇我氏與thuáng的矛盾早已不可調和,雙方之間必有一戰,你死我活而已。微臣只是適逢其會,在蘇我氏窮途末路之時,給予一定的援助,令其竊據thuáng之位而且,倭國之形勢,與周邊諸國大不相同。thuáng雖然是倭國名義上的皇帝,但勢力極度有限,政令不出飛鳥京周圍百里,根本無法影響那些個桀驁不馴的封國,即便是飛鳥京中,亦是派系林立、混亂無章,縱然今日微臣沒有支持蘇我氏,待到明日,thuáng亦要被人推翻。更何況,唯有在蘇我氏山窮水盡之時,微臣適當的予以援手,方才能夠不費一兵一卒,便合理合法的占據佐渡島,得到島上無數的金礦銀礦,並且在難波津設立商埠,為大唐商業爭取到巨大的利益」
李二陛下沉默了一下。
他雖然惱火房俊支持蘇我氏,「以下克上」篡取了thuáng的正統地位,但此刻聽聞房俊的解釋,明白了倭國thuáng其實只是叫的敞亮,實則並無多少權勢,這份怒火也就熄滅了不少。
既然是群雄逐鹿,那麼誰能上位,也就無關緊要,只要能夠被大唐緊緊的抓在手裡,便是占據了先機。
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況且,那金山銀山可是實打實的,皇家水師乃是皇帝自家的軍隊,「東大唐商號」亦是皇家占據最大的份額,這些金銀最終會落入皇帝的內帑,腰包里有錢,諸多設想的宏圖偉業都能夠去實現,皇帝每天睡覺都是笑著醒過來的
甚至於這些thuáng帝時常感嘆,若是房俊早出生個十幾二十年,朕的皇后也不必勤儉辛勞,宮裡多年未曾添置衣物家具,連裙子都蓋不住腳面
想到此處,所有的怒火頓時煙消雲散,面容稍霽。
殿內的內侍宮女們最善於察言觀色,偷偷瞥見了皇帝的神情,頓時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不過,皇帝卻沒打算如此輕鬆的放過房俊
李二陛下板著臉,瞪著房俊,厲聲道「安國公乃是國家之棟樑,雖然出身突厥貴族,然則自降唐以來,忠心耿耿夙興夜寐,朕對其甚為信重,未曾有一絲一毫的猜忌,汝卻以威脅之言誣衊於安國公,若是因此引起朝堂風波,致使安國公未能安心統兵抵禦薛延陀,這個罪過,你擔當得起麼」
殿內的內侍宮女們頓時一顆心又揪了起來。
這個房二郎,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