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中的景象很像是一幕拍攝好的電影。
有神色緊張、演技爆表的殺手演員,有逼真到位、即便是熟知槍械的秋雅善也瞧不出破綻的scar,更有取景於這位女司長私家住宅的特別拍攝地點……
更像是笑不出的情景劇。
在沒有故意做出的背景笑聲,沒有演員們賣丑的誇張表演,沒有妙趣橫生的幽默台詞,僅僅是微光里的表演還不足以讓秋雅善笑得出來。
她也不可能笑出來。
「你在監視我?!」秋雅善驚怒萬分。
鄒青做出無辜的模樣,指著微光,淡淡一笑道:「若是說監視,這群人才更符合閣下的定義吧?我只是來談交易,談合作,討要一些本來應該屬於我的好處。我就是個俗人,沒那麼清高,更沒有被人打到臉上還不還手的習慣……」
秋雅善深吸一口氣,嚴肅的盯著鄒青,身體微微前傾給其施加壓力:「你知不知道威脅一名韓國政要的代價?」
「那您大可以現在離開。」鄒青指了指被符紙封住的玄關。
這明擺著是耍流氓。
鄭在中不敢說話,他恨不得時光倒流,然後再狠狠給自己兩個耳光,怎麼會找到那樣一群不長眼睛的傢伙把這種可怕的傢伙招惹來。
可他也沒有思考過,如果不是他的狹隘心胸,鄒青也不會氣勢洶洶地找到他們。
場面頓時陷入了短暫的僵局。
秋雅善不說話。
鄒青也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女人,依舊面帶笑意。他背後的黃巾力士緩緩飄浮,讓秋雅善和鄭在中想不注意都很困難。
這世界上為什麼還有有這麼可怕的東西?
「你到底想要什麼?」秋雅善先打破了沉默。
「合作。」鄒青正色道:「我可以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不會過於損害你們的利益,相反,與我們達成共識的話反而會給你帶來數不盡的好處……」
秋雅善冷笑道:「如果你認為我到了這個時候還會喜歡錢的話,那你可真是太可笑了。」
鄭在中聽到錢的字眼,眼睛微微亮。他最喜歡錢,強忍住衝動去高喊——若是你不喜歡,那就全都給我吧!
鄒青懶得去思索鄭在中的想法。他在意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秋雅善,青瓦台總統李惠槿的的得力心腹,韓國政府與美國之間款款周旋的優秀政治家。
他掐了一個設定好的法決,從袖子裡飄出來一張符紙,剛飄到半空就開始變換著形狀,生出軀幹和翅膀,變成了一隻靈巧的白色麻雀。
符紙麻雀出清脆的鳴叫聲,在秋雅善面前盤旋,然後在她的注視下落在了肩膀上。
鄒青的輕笑將秋雅善從震驚中喚醒。
「長生不死?容顏永駐?無窮盡的知識、或是無止境的快樂?」他搭起手指,符紙麻雀重新落回到了他的指尖。「這些我們都可以滿足你,你只需要付出小小的代價……」
「什麼代價?」
秋雅善直接詢問代價,這說明她並不質疑鄒青的許諾。
相反,這很貼合鄒青目前表現出來的能力和身份。
鄒青望著秋雅善:「立場鮮明的表態,與大開方便之門的權力。這對你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於我們而言能免去很大的麻煩,最起碼,美署事物司不會再出現鄭先生這樣的蠢貨破壞我們的好事。」
「是是是,我是蠢貨,我是該死的廢物,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鄭在中諂媚貶低著自己。
「閉嘴!」秋雅善顯得很煩躁。
表情深沉不定,但是心在砰砰跳動。撲通撲通,響在耳朵里,剝離了周邊其餘的聲音,似乎與現實世界漸漸遠離。
她看著如同活物一樣靈巧的紙雀,又瞥向封住玄關的暗淡符紙,最後重新擺正目光,凝視這位自稱道士的神秘男人,他身後的巨大身影占據著大半視線,很難忽略。
秋雅善忽然說道:「你先要證明你能信守諾言。」
「沒問題。」
鄒青擁有臨時賦予1到2級權限的能力,他回憶著申請權限的「法術動作」和「咒語」,隨手灑出一大片黃紙,他剛掐起手指,擺了一個標準的施法動作,然後愣住了,現自己好像忘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