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啐了口,道
「沒想到你也這麼貧嘴。」
艾正容道
「好。今天收穫怎樣?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嗎?」
「沒有。」
?芙雅微微搖頭
「這些個夫人太太們只會說些道聽途說的八卦,或者是別人家的家長里短,哪裡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你這裡呢?」
艾點頭,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芙雅陷入沉思
「是有些反常。照理說,京城裡這時肯定有西征勝負的消息了,一有消息,以貴族圈子裡的習慣,肯定傳得沸沸揚揚了。除非。。。」
艾迎上?芙雅探詢的目光,接下去說道
「除非有人刻意把消息給封鎖了。」
「要做到這一步的,也只有那個人了。不過,他的動機何在呢?」
?芙雅顯然有疑惑未解。
艾卻只是說道
「現在無需猜測,先確定情況是否如我們估計的吧。有可能,今天接觸的那些人還不夠格接觸到這機密消息?也或許別人不透露給我們這樣的外來者?」
?芙雅沉思道
「嗯,或許吧。那麼,京城裡留下的那條暗線可以去接觸一下了,以利庫克背後的那人來說,如果京里有消息的話,他沒可能不知道的。我回去後看看有沒有那邊來的拜帖,算時間,應該也來了。」
「嗯,你通過你的渠道去聯絡看看,我也用我的方式去打探些消息。」
艾點了點頭。
夏岸坊。
記得曾有個著名的聖域武者說過,偉大的聖京就像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夏岸坊則就是這美女的菊花;所有骯髒的排泄物都聚集在這裡。
這話說得粗糙,但道理卻很實在。
再美麗的女子,身上也有骯髒齷齪的地方;一如夏岸坊之對於聖京。
這片地方,也可以說是當權者刻意留在聖京里,就像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排泄的地方。
秋已入半,夜間的京城裡寒意已侵人肌骨。聖京的大多數地方,依然燈火通明,人聲如沸。
夏岸坊也是如此。
杜里克推開狹窄街角的一個小酒吧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很典型的夏岸坊的酒吧,燈火昏暗,一進去,廉價的麥酒夾雜著刺鼻的香水和汗臭味就直衝鼻孔,讓杜里克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克制住那股本能的厭惡,杜里克眼光掃了掃小小的酒吧里已經擠了不少人,熱鬧的很,也沒有人上來招呼。
杜里克逕自走到吧檯前,挑了個還算乾淨的空位坐下,招呼了一聲
「來一杯你們這兒最好的酒,燙得熱一點。」
杜里克最近剛隨著南方的一名勳爵到聖京里來。
主家讓他幫忙在城裡打探一下消息,特別是北方大戰的消息;杜里克也久聞夏岸坊的大名,於是就欣然來此。
他的身手不錯,是名大劍師。所以自信即使在混亂的夏岸坊里也足以自保。
不過,一直以來,他都是勳爵的首席武士,供奉十分優渥,生活也頗講究質量,到了這不上檔次的地方,有些小小的不習慣。
可杜里克自認為不是很矯情的人,大英雄真本色,能上能下;所以也就拋開心裡的那絲不適,饒有興致地打量起周圍的人來。
穿著清涼,身材惹火的酒吧女侍扭著惹火的小腰走了過來,端上杜里克要的酒。
一俯身,上身幾乎完全暴露在杜里克的眼前。
杜里克哈哈笑了笑,眼光在那身體和濃妝下,那張年輕的臉上掃了幾眼,接過了酒杯;卻沒有象其他人那樣,順手在女子豐滿誘人的臀部上揩上些油。
這讓女子有些意外,轉身走開的時候,多瞥了杜里克一眼。
杜里克今年三十二歲,正是男人的黃金時間,身材英挺,臉龐也頗為俊朗;頗為吸引女子的注意。
特別是身上的武士服,精工細作,頗為考究;坐在那裡,和周圍那群粗陋的冒險者和低級武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端起酒杯,小口喝了一口。這裡的麥酒口感馬馬虎虎,但溫度恰到好處,熱熱的沿著喉嚨下肚,頓時驅散了身上的微微寒意。
又喝了幾口,杜里克繼續打量著周圍的人。
酒吧里的人,形形色色,不一而足;但多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