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莫天源所指,一時間,全場人的視線都向著那兩個準備開溜的口罩男身上望了過去。而那兩個還未踏出門口的少年,也在這時不得不停了下來。
「難道說……竟然會是他們?」
這是全場觀眾在看到了那兩個口罩男之後的第一反應,此時他們也已經認了出來,這兩人正是莫天源所說的凌翰和鄺元洲。只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會和莫天源遇襲這件事扯上關係……
而這會兒場上極個別的記者也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但他們卻是無可奈何了,只能順著局勢的發展一步步的往下看。
眼下既然已經被認了出來,若是再不顧一切破門而出的話,只會顯得自己做賊心虛,倒還不如留下來詭辯一番,說不定還能洗刷掉大家心裡的疑惑,讓他們以為這不過是一場誤會。
念及此,凌翰和鄺元洲索性也不走了,反而迴轉過身,直接將罩在嘴巴上的口罩扯了下來,裝作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笑道:「解釋什麼?我們做人坦蕩蕩,有什麼好解釋的?」
莫天源微微冷笑,他自然是清楚這二人的打算。此時場下的觀眾關注焦點都在他二人身上,他們眼下只不過是想要垂死掙扎一下罷了,但是卻須知道,垂死的掙扎並不能逆天改命。
他看了看台下不遠處坐著的許岳三人,見這會兒許家銘的臉色潮紅,似乎是很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樣子。莫天源笑著向他招了招手,道:「家銘,你過來講一下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吧……」
原本還準備著狡辯一番的鄺元洲,這會兒在見到許家銘這廝居然也在場之後,瞬間面如死灰,剛剛心裡所想到的那萬字狡辯真言,也在幾乎一瞬間就忘得一乾二淨。
「他怎麼也在這裡!?」
鄺元洲臉色慘白,這會兒站在他身旁的凌翰也察覺出了事情有點兒不妙。<>
許家銘是鄺元洲當初找來料理莫天源的兇手,只不過後來改邪歸正,他自然是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眼下鄺元洲心裡很清楚,這小子跳出來的話,只怕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受到莫天源點名之後的許家銘神色激動,特別是剛才莫天源親切地喊的那一聲「家銘」,更是讓他受寵若驚。哈哈哈,老子可是超級聯賽冠軍的朋友,你們可都給我記住了!
只見他「蹬蹬蹬」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著跑上前台,拿起莫天源遞給他的話筒,開口清了清嗓子便是說道:「大家好,我叫許家銘,是當初鄺元洲找來收拾我源哥的兇手……」
說到這裡,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點欠佳,只好卡了一下殼,捋了捋思緒繼續說道:「不過我在當時發現他讓我收拾的人就是我源哥之後,我立馬就改邪歸正了,而且在當天下午將鄺元洲約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公園,並將他打了一頓!他當時遭受了一番蹂躪之後,離開公園的時候身上還沾滿了在地上打滾兒時所帶起的草葉,那叼絲模樣可以說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他的話簡單直白,風趣中帶著一絲略顯稚嫩的幽默,頗讓現場的觀眾覺得忍俊不禁。不過,好在也算是聽懂了。
莫天源對這小子說的話很是滿意,他欣慰地拍了拍這小伙子的肩膀,以示嘉獎,讓許家銘激動不已。
而在另外一邊,在聽到了許家銘的話之後,鄺元洲卻是臉色一片慘白。他神色不安猶如鬼魂附體,結巴著顫抖著大聲答道:「你!……你胡說!」
許家銘的話讓他覺得自己丟臉至極,要知道,現在現場可是有兩千人在這裡看著啊!而且通過直播觀看這場發布會的人更是海里去了,你這兔崽子現在這麼肆無忌憚地說著我的不是,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聽到鄺元洲這明顯是在狡辯的話,許家銘鄙視地望了他一眼,說著他便從口袋裡面拿出了一個u盤,並當著眾多攝影機的面晃了晃,像是手握著什麼重要證據似的大笑道:「哈哈!你再怎麼爭辯也沒有用,當初你在地上打滾兒時的照片還有錄像,我可是都還保存著呢!」
聞言,鄺元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這傢伙怎麼可以這樣……現在的這些小年輕孩子,欺負人也就算了,但是你怎麼能把當時那麼不雅的畫面給錄下來呢?還講不講一點人道主義精神了!老子長得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