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血濺當場,橫死在自家書房裡,女主人又昏死在地,消息隨著武青雪那一聲慘呼很快傳遍整個府邸。詞字閣http://m.cizige.com
陸家老夫人和待字閨中的二姑娘相繼趕來,頓時也是被刺激的不輕,哭天搶地的就鬧了起來。
武青雪房裡的錢媽媽匆忙趕到,見武青雪捂著肚子半暈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頓時就嚇掉了半條命,連忙招呼旁邊已經傻在那裡的丫鬟「大小姐這是動了胎氣了,快幫忙把人扶回去,請郎中。」
小丫鬟嚇的面無血色,聞言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武青鈺見狀,就要搶上前去,但是突然之間就想起點什麼,於是就先兩步搶到屋內,將桌子上的信函收走,揣在了袖子裡,這才又匆忙的轉身到門口把武青雪打橫一抱。
「二公子,這邊走!」錢媽媽自是顧不上陸家母女的,當即就搶先出來給武青鈺引路。
她是以前崔氏的貼身丫鬟,後來跟著孟氏去了京城,得益於孟氏的關係,一雙兒女也陸續在京城裡成婚安了家,後來武青雪出嫁,武勛給許了這邊的婆家,孟氏不放心女兒,錢媽媽就又二話不說卷包袱又跟著回來了。
陸家老夫人在家中做不得主,中饋直接把持在武青雪手裡,這錢媽媽就等於是當了陸家的半個家,陸家所有的下人都敬著她。
如今家裡出了這樣的事,錢媽媽自然最關心就是武青雪的安危。
武青鈺把武青雪送回了她的院子,錢媽媽焦急的守在床邊,握著武青雪的手不斷給她擦汗,一邊不住的安慰「小姐別怕,沒事的,奴婢已經叫人請郎中去了。」
有意想問問武青鈺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分身乏術。
武青鈺這邊,站在旁邊擔憂的看了武青雪兩眼,卻不能把工夫都浪費在這,就對錢媽媽道「我還要再去外書房看看,大妹妹這裡你看護好,回頭大夫過來請了脈就叫人去告知我一聲。」
「好!」錢媽媽匆忙的應了聲,也顧不上起身送他。
武青鈺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從屋裡出來,等出了院子,就將袖子裡揣著的信封取出來。
那信封沒封口也沒署名,但是陸之訓出事的時候放在那麼顯眼的地方,想也知道是重要的物件。
他將裡面信紙取出來,甩開。
是陸之訓的筆跡,但是字跡潦草,顯然——
陸之訓這封信留的匆忙。
並且,因為墨跡未乾就折起來塞進信封的,上面還有個別墨染的痕跡。
武青鈺原就是憑直覺收了這封信出來,一目十行的掃過去之後,卻是瞬間臉色慘變,如遭雷擊似的有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軍營這邊,武青林從陸之訓的帳篷里出來,就暫時沒再去管武勛那的動靜,找了龔、左兩位副將議事,重新商量整頓軍務的方案。
當時事發之前,燕北早就往他的帳篷里藏了一個人,當時破開帳篷衝進他那裡的刺客也是兩個,因為早有準備,他還在帳篷里提前點了點迷香,借著這重優勢,有驚無險的把兩個刺客都拿下了。
本來燕北蔣芳和這個藏身在他帳篷里的人都是他白天出營巡察軍營外圍布署的時候用自己的親衛給換進來的,後來出事之後,武勛因為自顧不暇,自然也分身乏術,顧不上來堵他手上的人,包括燕北在內的三人已經趁亂混出了營去,又把他的親衛換了回來。
這樣一來,天衣無縫。
如果當時在行刺現場被堵住,那他百口莫辯,現在既然人都已經脫身了,在這件事上他等於完全沒留尾巴,所以這時候就可以毫無負擔的全力處理營中重新布防的情況。
兩個副將因為在這樣守衛森嚴的軍營里鬧了刺客,全都羞愧又憤慨,這一晚上加一上午全都是幹勁十足。
三個人定了下初步的換防方案才發現已經過午。
武青林和他們一起對付著吃了兩口飯,三人就一起過去見武勛。
武勛這一上午一直昏昏沉沉的,他其實是早就精疲力竭的想要大睡一場,可是陸之訓被他推出去做了替死鬼,曾文德又失蹤了,而他那個能主事的暗衛秦岩昨夜雖然僥倖逃脫了——
可是這裡是軍營重地,即便秦岩就是混跡軍中有另一個身份的,這時候隨便出入他的帳篷聽吩咐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