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用了。
主僕兩個抱在一處,完全的無計可施。
武曇看戲也看完了,便就拍拍裙子站起來。
武青雪這才想起來屋子裡還有個她,也端不起架子來了,連忙咬牙嚷道「是你攛掇的我二哥哥是不是?我要見祖母!再怎麼樣我也是武家的女兒,你還想就這麼耗死我不成?」
武青鈺對她,即使再狠,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情愫在裡頭,武曇可沒有,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散漫的說道「我本來還想叫人去找點那種香料也給你點上的……」
說完,翻了個白眼,抬腳就走。
武青雪被她氣得渾身發抖,只急切的衝著她的背影嚷嚷「你們污衊我!你們沒有證據,憑什麼就事情算在我的頭上?父親……父親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我又不是過來和你對質的。」武曇頭也不回的說道,「這又不是上公堂,得你心服口服認了才算。」
說著,又頓住腳步,稍稍側目,往回斜睨過來一眼「你一開始不就是打得這樣的主意?眼下正值國喪期間,二哥又有熱孝在身,你攛掇了這樣的事,不就是算計著解釋二哥和武家為了不捲進更大的麻煩里,就算我表姐遭了你的毒手丟了性命,武家也會將此時捂住了,不敢鬧到公堂上去與你,與你院裡那個書容對質?怎麼,這麼好的時機,就只能你一個人拿來利用?送你去公堂麼?就算你願意,我武家還丟不起這個人呢,你就算是死,也自己悄悄地躲在這屋子裡爛死吧,還想砸出個水花來不成!」
武青雪最隱秘的算計和心思被拆穿,被她一番話當場就堵得啞口武曇。
武曇已經推開了房門,揚長而去。
院子裡,這南院的僕從已經都被清走了,落雲軒的護衛正將書容按在院子外面打板子。
書容被堵了嘴,叫不出來,但想來是長泰刻意的將消息散出去了,附近已經有不少的下人在遠遠地觀望。
武青雪出了事,總要有個對外的說法的,就連老夫人也不需要知道這其中的曲折了。
武曇從南院出來,就直接往主院的方向去「我去祖母那裡跟她把事情通個氣,二哥應該是直接去前院看二嫂了,杏子,你抽空過去跟他說一聲……」
本來是想說去提醒武青鈺一聲,今天的這些事就不要告訴林彥瑤內情了,省得嚇著她,再又在夫妻兩個之間生了隔閡出來,但是轉念一想,就又作罷了。
「算了!」武曇說。
真相林彥瑤是有權利知道的,至於到底要不要說,那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
武曇徑直去了老夫人那。
只說是書容和武青雪勾結了要在武青鈺那使手段,後來事發,書容被他們提去南院與武青雪當面對質的時候兩人起爭執,推到了武青雪,而將她意欲謀害林彥瑤的事情隱下了。
只就在國喪和熱孝期間還設計往自己的親哥哥房裡塞人這一條,就已經氣得老夫人跳腳「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簡直就是個禍害,這是什麼當口,她敢做這樣的事,那可是她親哥哥!」
如果武青鈺真被她們主僕算計到了,消息傳出去,是指定要被入獄坐罪的,且不說會影響了以後的仕途和前程,整個侯府的名聲都要跟著受連累。
武曇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像模像樣的安撫了老夫人半晌,又在老夫人那順便蹭了個早飯才出來。
「主子!」等在門口的青瓷迎上來。
武曇帶著她往鏡春齋的方向走。
青瓷道「二少夫人那已經無礙了,對外就只說是氣著了,動了胎氣,二公子已經把人接回落雲軒了。」
武曇聽出來了她的欲言又止,就側目看了她一眼「有話就一氣兒說完。還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麼?」
青瓷微垂了下眼睛,這才如實稟報「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後來二公子終還是又叫許大夫回南院去給那位看過了,大出血,孩子指定是沒留住,不過……性命暫時算是保住了。」
武曇只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面上表情還是一派的輕鬆自然。
青瓷察言觀色,不甚解道「主子……」
武青雪膽敢算計了林彥瑤,並且還是下得那樣的狠手,她原是以為聽了這消息是要怒髮衝冠的。
武曇卻是莞爾,無所謂道「我本來就是懶得管她,而事實上她在這個當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