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難道要為了周暢茵這件事與武家直接斷絕來往麼?
常氏的腦子裡一時有些混亂——
周老夫人最是明事理的,今天的事本來就是他們周家的錯處啊,怎麼他們還耍起了脾氣,率先要放棄和武家的同盟了麼?
一時想不明白,張了張嘴,想再問……
卻看周老夫人神情疲憊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忍了忍又只能暫時忍下了話茬。
這邊等著人群散盡了,武曇也帶著燕北和青瓷一行從衙門的院子裡出來。
燕北還在琢磨她面前說的話,一直出了衙門門口,武曇頓住了腳步他才回過神來,問道「二小姐若是對此事的結果還有疑慮,那不如……屬下想辦法去試著撬一撬周家那婆子的嘴,再問問?」
周家推了個婆子出來給周暢茵頂罪,如果事情真有內幕,撬開這婆子的嘴巴應該能窺測一二的。
武曇其實也說不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這件事這樣了結也算合情合理,可就是她心裡莫名的有種感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太對勁,但要具體的問她到底哪裡不對,她其實自己也說不清楚。
「不用了。」她笑了笑,「國公府的周老夫人我還是了解一些的,既然是她出面解決的事,就基本不會留下漏洞和破綻給人繼續追究的,而且這件事這麼解決也算合情合理,不用再麻煩了。」
頓了一下,抬頭看看天色,就又重新看向了燕北道「這兩天辛苦你了,後面沒什麼事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事情……回頭你跟王爺交代一下吧,我就不給他寫信了。」
她這次折騰了周家,蕭樾夾在中間,怎麼都要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的。
「明白。」燕北頷首。
這大白天的也不會再有什麼事了,他也就沒再囉嗦,拱手施了一禮之後就獨自上馬離開了。
目送燕北離開了之後青瓷就問武曇「胡府尹應該這會兒就在準備摺子進宮復命了吧?侯爺應該也會馬上被放出來?主子要去接一下嗎?」
「不去。」武曇想也沒想的就大手一揮拒絕了,「走,回家。」
這個節骨眼上,她才不去皇宮附近轉悠呢。
蕭昀雖然得了大便宜,成功看著了他們武家、周家還有蕭樾三者之間的笑話,但是這麼快被她破了局,心裡必然也是十分不痛快的,這時候上趕著往他跟前湊?萬一他出來堵人,那豈不是火上澆油的又要互相找不痛快?
而且——
周家的人肯定馬上要進宮去的,遇上了也尷尬。
是的!從扒出了周暢茵與此事有關之後,武曇就已經意識到這一次的事無論如何收場,蕭昀都可以坐收漁人之利。
如果她翻不出內幕和真相來,又被蕭昀堵在了死胡同里,沒法逼陸菱改口供,武青林就洗不乾淨,武家將要遭受一場浩劫,而就算如現在這般,讓她給查出了結果來——
武青林是脫罪了,卻直接在定遠侯府和寧國公府之間插上了一把刀,兩府再難如以前那般親密無間了。
何況——
蕭樾夾在中間,他的態度和選擇,也將直接導致他必然會引起其中一方的不滿,必有所失。
所以,也許蕭昀從一開始帶走武青林的初衷,並不僅僅是為了針對她或是和她置氣的,反而是為了刺激她更加賣力的去摸索真相……
進而——
借她的手去搞崩蕭樾和寧國公府周家之間的關係。
因為她堅定的選擇了蕭樾,作為報復和懲罰——
這小皇帝就想看著蕭樾眾叛親離!
不過好在武曇還是了解蕭樾的,雖然正常情況下他會在一定的程度上眷顧寧國公府幾分,可實際上彼此之間的情分卻沒那麼深,周家在他心裡並沒有重要到會叫他艱難抉擇,在周家有錯的情況下還全力袒護的地步。
只是這種被人操縱和利用的感覺任憑是誰都不會喜歡,武曇就多少有點懨懨的,沒精神。
青瓷遭遇了一場牢獄之災之後重見天日,卻與她截然相反,反而很有幾分興奮,好奇的追問「主子您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那個犯事兒的明空和尚您是怎麼發現他的?」
明空和尚落網,才是整件事致勝的關鍵。
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武曇居然有這樣神算子一般的本事?準確無誤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