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人給翻出來了?
「昨天晚上我綁了陸菱出來,從她口中得知陸家老太婆當天的行跡有可疑,於是在叫人送陸菱回去的時候順便逼問了一下老太婆身邊的心腹,知道她那天是因為偶遇寧國公府的一個婆子而被絆住了,於是再次順藤摸瓜,查到那婆子是跟著周暢茵的……」這整件事其實不算複雜,就是其中拐了幾個彎,追查的線路有點長,有點考驗耐性。
武曇百無聊賴,索性就說給她聽了,「周暢茵與我之間是有過節的,既然查到了她,我自然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這連著兩個月,陸家祖孫倆都在不斷的找機會與我大哥偶遇,打得如意算盤不過就是『偶遇』的機會多了,回頭傳個有私情的風聲出去,想來她們祖孫一開始也打的是我大哥正在喪期的主意,知道這期間出事非同小可,就在籌謀著用謠言逼迫我們武家就範,納陸菱過門。周暢茵應該是洞悉了陸家祖孫倆的意圖,於是將計就計,趁機就給陸菱來了下狠的,趁著昨天她們祖孫又去相國寺和我們『偶遇』安排人姦污了她。當時事發之時我們還沒下山,必然要看熱鬧去的,再由那個姓龐的婆子從旁煽風點火,慫恿寺里的和尚拿下我們家的人給陸菱做提示,陸菱走投無路之下會攀咬我大哥簡直再順理成章不過了。周暢茵買通的人是誰,我並沒有拿到線索,只是詐了她一下。讓燕北喬裝了去寧國公府送了封信,威脅周暢茵,要麼在昇平客棧見面,要麼就讓她直接找過去……為了叫她孤立無援,順利進套,同時又讓燕北給那個姓龐的婆子下了點藥。周暢茵沒了人商量,又做賊心虛,急於堵住同謀者的嘴巴,當即就去了相國寺。那明空和尚是她主動去找的,而這倆人之間本來就有鬼,各懷鬼胎之下,兩人都覺得對望約見自己是再正常不過的,壓根就不會懷疑是有人刻意安排誤導了他們才導致的見面。周暢茵找了那和尚,謹慎起見,是不可能在寺院裡隨便站著說話的,她支開身邊的人很方便,自然就把那和尚約到她房裡密談了。在這之前我讓人幫我用特殊的材料制了點佛香,讓燕北趁她們碰面之前潛入周暢茵的禪房點了香。寺廟的禪房裡點佛香是再正常不過的,而等到東窗事發,那香也燒完了,線索也就全部湮滅了。別說周暢茵驚慌羞惱之下已經想不到她收到的那封匿名信有貓膩了,就算她能想到……燕北也早就把信順出來了,死無對證。」
要還她大哥清白,沒什麼比直接把真正的犯人揪出來更立竿見影的了。
而給周暢茵和那人下藥——
更是把誘供逼供的過程都一併省略掉了,直接人贓並獲。
這件事做下來,其實還是蠻有成就感的。
武曇說著,漸漸地也就掃淨了心頭的那點陰霾,也眉飛色舞的高興起來。
青瓷當然不會覺得她這法子太損有什麼不妥的,周暢茵和陸菱全都是活該,自己先心術不正的使陰招害人,會作繭自縛有什麼好冤枉的?
只是這麼一說,青瓷又有點遺憾了「陸家那個老太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主子做什麼不把她也一併拖下水,全部一鍋燴了算了?」
武曇眨眨眼,露出個與其說是頑皮不如說是惡劣的笑容來「你錯啦!我才沒那麼好心呢,我沒把她扯進來,就是為了折騰她的。」
青瓷狐疑不解的盯著她。
武曇道「陸家可沒有周家那樣的底蘊和根基,陸長青教女不嚴,只憑這一條罪名就已經足夠斷了他的仕途和陸家這些年摸滾打爬經營出來的薄弱的根基了。與其讓她老太婆不痛不癢的挨兩個板子……她不是一心鑽營著想給陸家找門路往上爬麼?那就讓她跟著陸家一起滑進泥潭裡去吧,生不如死,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懲罰。」
蕭昀前面既然出面替陸家說話了,那麼現在陸家事敗,也等於是間接地打了他的臉。
甚至都不用武青林再聯合御史彈劾了,蕭昀就會自行給陸家個好看,這樣才能顯示出他的公正來。
陸家算是完了!
讓安氏那老太婆親眼看著陸家被她的貪念和心術不正搞垮還偏偏無力回天——
氣也氣死她了。
自家這個小主子,明明白白還是個孩子心思嘛……
青瓷看著眼前武曇笑得一臉開懷的模樣,是真覺得她家王爺眼光獨到,找了個活寶貝。
武曇回了家,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跟老夫人通風報信,稟明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