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有趣的年輕人,以弱勝強,資質先不提,心性與頭腦都十分可貴,相比之下,楚軒他們雖然修為強大,但是在這些方面卻當真弱了幾分,溫室中的花朵,還是需要歷練與磨礪啊!」
負手立在釣魚山某處的石台上,楚狂謀眼神複雜地望著遠處,雖然距離遙遠,但是在他的強大靈法下,能夠清晰地看到釣魚山各處的戰鬥情況,釣魚城頭的廝殺,以及森林中符超瓚、任嘉盛、楚浩、楚惇四人的交手。
微微沉吟,楚狂謀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山腳下的姚若愚,皺眉道「你被石敏阻攔在山腳,釣魚城孤立無援,雖然楚浩與楚惇都被引走,楚原也受傷,但是楚軒與楚征卻已經領軍攻破了城門,這種情況下,你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做呢?」
「三境謀一城,這般的天馬行空,劍走偏鋒,那麼在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麼底牌呢?」
——————「底牌?老實,我也猜不到他會有什麼底牌。」
輕輕搖頭,身穿紫色法袍的青年負手而立,遙望著身前光幕中的戰鬥,那赫然是釣魚城中正在發生的激戰。
這是數名高階靈師在花費了巨大代價後才能布置出來的遠程傳訊,一般是用來在敵國入侵時候使用的,可是此刻,這名年輕人花費了如此高昂的代價,卻只是為了看釣魚城這兒的戰鬥。
聽見這名紫袍青年所言,他身後的一名年輕人微微皺眉,疑惑道「丁哥,你也會猜不到?」
「哈哈,你當真以為我算無遺策麼?」莞爾一笑,紫袍青年微微搖頭,解釋道,「那不過是建立在對人性的判斷,以及其他情報的參考下推算出的最佳答案,至於是否是正確答案,老實我每次都不能夠確定。」
「可是,你對……」微微遲疑,年輕人最終還是沒有出這個名字,「不是應該很了解麼?」
「是啊,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無法預測,」微微搖頭,紫袍青年淡淡道,「有的人在平時並不起眼,往往泯然眾人矣,並非是因為他們不出眾,而是因為他們習慣性地將精力花費在內心深處,從而隱匿了自己的鋒芒,讓人無法察覺。」
抬頭看了眼光幕,紫袍青年繼續道「就如他一般,平日裡或許沒有什麼主意,喜歡依靠他人,但是那只是因為他決斷力不夠,每次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卻總是不願出,寧願按照他人的計劃來進行。」
「可是現在,我不在,蔡旭東也不在,只有他一個大四的,再加上他那讓人看了就生氣的學長情懷,他只能夠強行讓自己有決斷力,如此一來,他只會進行自己構思的布局,可是他的布局……天馬行空啊!」
「天、天馬行空?」身後那名年輕人似乎有些不解。
「嗯,是的,天馬行空,大概是這傢伙寫多了,思維有時候都不受自己控制,」微微皺眉,紫袍青年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不太開心的事情,隨即就淡淡道,「他的所思所想都非常人所能及,東一邊,西一角,七零八碎地湊到一起,形成他的布局,雖然看似凌亂而冒險,實際上,卻是劍走偏鋒,令人難以預料啊!」
微微皺眉,年輕人遲疑道「所以這一次,你也無法預料他能否成功麼?」
「不,雖然我無法預料他的布局,但是我相信他,他肯定會成功的!」唇角微微一挑,紫袍青年抬起頭來,眼中充斥的,赫然是信任與期待。
「因為他是姚若愚,是連我都無法推算的傢伙,如果他敗給那群紈絝子弟的話,豈不是我丁言志連那群紈絝都比不得?」
「所以我很期待……」
「期待他拿出來的底牌啊!」
——————望了眼山腰,雖然無法看到那兒的情況,但是僅憑武者的感知,石敏就能夠感覺到山腰處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指尖輕輕敲擊著刀柄,石敏細細思忖了一會兒,忽然扭頭看向姚若愚,問道「姚弟。」
「怎麼?」也正在看向山腰處的姚若愚聞言一怔,詫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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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興趣來一把不?」石敏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來打一把?也好讓我看看,你那號稱五境的戰力,到底怎麼樣。」
眉毛一皺,姚若愚看了眼石敏,確定對方並未有立即開戰的打算後,便搖頭道「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也不行呢!」舔了舔嘴唇,石敏手一抓一提,直接將整把斬馬刀舉了起來,輕笑道,「姐姐我殺心已起,收不住了呢!」
感受到對方身上那漸漸狂烈起來的刀意,姚若愚微微皺眉,不過見對方眼神認真,便也不再囉嗦,心念一動,腰間霜汐劍微微一顫,隨即就劍尖倒懸,直接伴隨著一股蔚藍色光輝騰衝而起,懸浮在他的頭頂。
瞄了眼霜汐劍,石敏不悅地皺起眉頭「御劍術?你確定?你的法壇呢?你的秘法呢?沒有這些,僅憑你區區三境高階的修為,也想要與我交手?」
瞧見石敏滿臉不悅,姚若愚無奈地苦笑一聲,沒等他回答,就聽見身後傳出一道隱含嘲諷的輕笑「怎麼,年輕太大嫁不出,所以急昏頭了,打算隨便抓個男人回洞房麼?」
聽見那道熟悉的聲音,姚若愚心頭一喜,不過等聽完了那番話,他整張臉已經紅到和猴子屁股差不多了,惹得身側的楊仁傑笑到不行,差點沒一頭從戰馬上摔下來。
而聽見了許烜熔的話語,石敏更是氣到麵皮發燙,斬馬刀揚起狠狠一指,怒道「你在胡什麼?」
「胡?難道不是真的,否則你急著和他動手幹什麼?」
第一百五十九章:底牌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