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發出聲音的,竟然是環繞著雲卿的辟邪罩,這辟邪罩乃是劍之谷遺留劍技中的名招,人處其間,就算有千軍萬馬也不懼怕。方才雲卿被仙璽吸了幾滴血,情雲淵知他們對弟弟身體裡的萬年人參感興趣,便在弟弟身體周圍神不知鬼不覺地畫了一個辟邪罩,想要保護弟弟。
而此刻,血佛老祖也對萬年人參垂涎,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便去抓雲卿,豈料還未靠近雲卿,手就被一股蘊含強大劍氣的反衝力沖開。可他畢竟根基深厚,立馬躲開劍氣,立身於安全地帶。
萬年人參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他立即掌運混力,掌心一尊不知名的佛像立即成形,初而小,繼而大,始而暗,繼而明,一下子擊在辟邪罩上。
「啵」,輕輕的一聲響,像一個氣泡破裂,辟邪罩上磅礴劍氣似滂沱大雨,向四面八方激射而起,令人不自禁地避易。
而血佛老祖掌前的佛像迅速變大,如同一座巨大的佛之石塑,將激射而來的劍氣盡數擋了下來。隨著血佛老祖的用力,那佛像也由初時的慈悲祥和而退變為猙獰可怖,手掌中心憑空浮出一個卍字,蘊含強大吸力,瞬間將雲卿吸起。
就在雲卿身體騰空的一瞬,血色劍芒如流光四溢,散射遠近。而劍芒的正中心,太素神劍已然刺在那個卍字當央,將卍字活生生地衝散激開。就連那個佛像也受到牽連,猙獰可怖的面容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迅速縮小,隱藏光芒,像一個小偷默不作聲地退回到血佛老祖的掌心裡。
一股細小而麻利的痛和癢布滿了血佛老祖的手,為了隱藏這點兒異樣,他單手後背,道:「劍妖公子,果真不凡。」
「既是知道,為何不速速離開,若遲了一步,太素劍下絕不留活口。」
雲淵抱著弟弟道。
「嗯?」血佛老祖陰陰一笑,道,「劍妖公子也有饒人的時候,這更傳說中的差別太大了啊。」
「一二三四。」血佛老祖點了點自己這邊的人數,接著又點了對方的戰鬥力,道,「一二三,你看現在是我們要饒過你們……」
龜狐也對比了一下雙方實力,自己這邊已有兩人受了極重的內傷,劍妖公子雖是厲害,可畢竟大病初癒,別人看不出來,但自己知道他是在勉力往下撐,而自己和酒劍仙雖然可以戰鬥,但終究是帶傷之軀,不宜久耗。
龜狐只欲速戰速決,當即對雲淵道:「劍妖公子,不知道你我二人駕馭水火二珠能否打得過他們。」
雲淵自是明白他的意圖,道:「好得很,能和前輩這樣的高手聯袂對敵,正是我人生所求的一大快事。」當下放下弟弟,又在他身邊悄無聲息地畫了一個辟邪罩,然後才快步走向了龜狐。二人相背而立,水火二珠同運。
當下,時空仿似被扭曲,水火二珠緩緩上升到空中,水光與火芒交織纏繞,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散發出旋乾轉坤之力,掃蕩了天地。而在光與影的深處,兩條巨龍生騰而起,相生相剋,遙相呼應。
蒼穹之上,風吹雲動,黑色的雲朵很快把天空遮得嚴嚴實實的,轉眼閃電煌煌,雷鳴響徹四野,一場瓢潑大雨即將來臨。
滿天密雨之中,火龍與水龍如久旱逢甘霖,在厚重而低垂的雲層中馳逐,俯瞰著血佛老祖一眾人等。
霎時,冰雹如箭雨,炎氣似熱爐。一寒一暖,一陰一陽,兩種力量互成極端,在空中施威。
面對這種奪天地之造化、集陰陽之靈變的天地靈物,血佛老祖一眾人等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九天之上,厲雷滾滾,掣電洶湧,好似有人開罪神佛,神佛大怒,降罪於世。
血佛老祖幾人聚於一處,將力量合在一起,行成一個巨大而又堅固的保護罩,以求取暫時的平安。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那來自於九天之上的雷電豈是等閒,每擊中保護罩一下,保護罩都要不由自主地晃動一下,色澤也跟著暗淡了一瞬。
血佛老祖凝了凝眉,道:「你們三位為我開路,我去打他們個猝不及防。」說著,他從保護罩中躍了出來,臥雲、傅雨和仙璽分別以雲朵、水柱和經緯璽為血佛老祖開路。
血佛老祖魔功大開,口頭念起一句佛號,八顆念珠亮了起來,八字佛家真言無中生有,娑、婆、菩、提、般、若、醍、醐,圍成一
第93章 九慾念珠(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