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洞祥光之中,一朵金色的優缽羅悄然綻放,攜帶著種種異香,讓人受用不盡。而隨著佛號的念出,優缽羅花朵上的一片花朵脫落,在無端的力道之中,像水漂一樣抵在太素神劍的前端。雖然將太素神劍的去勢盡數攔截了下來,但其自身也難以承受這股力道,現出幾道絲紋,「啵」的一聲破裂,散落在地。
頓時,那朵優缽羅花朵缺少了一片花瓣。雲淵朝那邊看了看,洞口處竟然占了四個人,一個是禪燈大師,一個是銀燈大師,一個是龜狐,另一個一身佛袍,背上背個龜殼,想必是龜狐的師兄龜仙老人了。
青燈大師看著這四個人,大為驚愕,冷冷嘲諷道:「禪燈師兄,你跟銀燈師弟不是被困在禪林別院,沒有我的無相空空神功從外界為你們解除封印,你們是絕對出不來的麼?」
這時,龜仙老人卻道:「你別忘了,梵音寺和龜山寺同是南無祖師開創,其武學大同小異,我龜山寺的『生死明明』功法和貴寺的無相空空神功頗為相似,簡直可以說是其實無別其名有異,所以我能解除你所下的封印也不足為奇。」
銀燈大師似乎大為怫怒,道:「混賬東西,你背著我們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還算是佛門中人嗎,還不趕快延頸領罪。」
青燈大師苦笑了幾聲,道:「有死而已,你能耐我何?」
銀燈大師怒極而視,兩團銀白色火焰頓時從他眼睛裡冒出來,以光的速度直往青燈大師。而就在銀白色火焰即將抵達青燈大師時,一團半透明的火焰從無到有,將銀白色火焰攔截了下來。
銀燈大師轉頭看著師兄,道:「禪燈師兄,和這種人齊名,你不覺得有違佛門要旨,有辱我們身上這一襲袈裟。」
禪燈大師又念了句佛號,滿面慈悲道:「銀燈師弟,難道你忘了師傅臨終前的遺言了嗎?」
一句話,問得銀燈大師啞口無言,沉吟許久,道:「那是師傅慈悲,可憐他孤苦無依,但師傅若是見了他如今的行為,可還會憐憫他?」
禪燈大師搖了搖頭,道:「這也不能全怪他,他所修習的『禪魔心燈』是色界無欲功法中近邪近魔的一種功法,長此以往,他又怎會不受其影響。」言之至此,禪燈大師頓了頓,才又道:「但若是少了他所修習的禪魔心燈,色界無欲神功便難以發揮至最高層次,可以說他是替我倆頂缸。再者,膜佛窟垂涎流霞山上的紫霞氣已久,若是少了青燈師弟,你覺得我們有一抗膜佛窟造孽的力量麼。」
說著,禪燈大師指尖畫了一個半透明的卍字,刻在了青燈大師的眉心,道:「青燈師弟有今日的罪行,我們這些做師兄弟的也難辭其咎。往後我們多以佛法化解他身上的魔氣,讓他不入邪途。」
雲淵對幾人道:「天籟三生盤已經到手,我還要趕回去救人,就不在此久留了。」
說著,同幾人一起出了千丈雲簾。外面正是傍晚,天幕上雲霞遍布,紫色雲霞時隱時現,吞吐無常。龜狐一見,喜從兄來,在滿天雲霞之中將紫色雲霞吸入腹中。
雲淵對此卻無動於衷,待得龜狐吸飽了紫霞氣,這才拉著龜狐道:「救人要緊!」
龜狐道:「這麼豐足的紫霞氣百年難得一見,你千萬別說你一點兒都不稀罕。」
雲淵淡淡笑了笑,道:「世人吸食紫霞氣不過是為了結成內丹,而我體內的內丹已經達到了金色,還隱隱有衝擊紫色的跡象。」
龜狐道:「老實說你是怎樣把內丹升級到金色的,就算你修習了傳說中的五腑摶丹真訣,以你的年紀,也只有極小的可能辦到這一點吧。」
雲淵看了看群山深處的某個地方,似在思索什麼,面上有一種遼遠的迷惘,許久才道:「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
不久,二人回到劍之谷。場院裡,小禮對雲卿道:「小雲卿,你吃飯那麼厲害,就多劈點兒柴啊。」
雲卿努了努嘴,道:「你耍詐,你明明說和我比賽吃飯的,還說誰吃得多有獎勵的,現在卻讓我劈柴。」
小禮笑呵呵地道:「呵呵,小雲卿,兵不厭詐啊,這可是師傅師娘定的規矩,誰吃得多誰就多勞動,看來你可得把這堆柴劈完了。」
雲卿朝他吐了吐舌頭,道:「卑鄙,無恥!」
說著,雙手拿起大斧頭一陣亂砍,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