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葉楓能想到尋到她來,並且並不把他們當外人,總明楊家並沒把她當妖魔鬼怪一般排斥,自然沒有非把事情往絕處上逼的道理。
徐鏞嗯了聲。
楊氏走到門口,忽然又柔聲道:「最近怎麼也沒有往東直門鋪子裡去看看?」
徐鏞略頓,面色露出些不自然。她怎麼會知道東直門的鋪子?自打把家業交給他,她就沒再過問過。
楊氏微微一笑,道:「袁姑娘做的一手好女紅,我正好有件衣擺不知道繡什麼花合適,你若遇見她,不妨讓她有空到家裡來坐坐。」
徐鏞臉頰略有紅暈,粗重地嗯了聲,坐下來看起書了。
楊氏也沒再什麼,揚揚唇角就出了去。
她雖然不管家業,但自己的兒女總是要管的,前陣子葉楓被他拎回府里罰著禁了幾日足,她怎麼可能不問因由?袁紫伊她是滿意的,她已經放下了自己是楊家少奶奶,得處處站在楊家人的角度想事兒的包袱,只要是合適徐鏞的,她不會太在意她的出身。何況袁家如今又捐了官。
她本來想問他直接去提親的,可他從來也不肯跟他提起自己後,她又怎麼好開口呢?
再,她也還不知道人家女孩子什麼態度。等她上家裡來,她從旁琢磨琢磨再看吧。
徐鏞這裡等楊氏出去,隨即也把書放了。
上回把葉楓捉回來後他就沒去過鋪子裡,一是手頭有瑣事忙。二是也在籌劃著究竟怎麼跟她求親。
上次鐲子給她了,反正算得上私相授親了。他是準備誰要是趕在他前面提親就拿這個堵人家去路的,然而據他查獲的情報所知。雖是沒有人去袁家提親,但她卻壓根沒戴那鐲子——當然,也不是她收了就一定得戴,可她不戴不就明她對他沒什麼想法麼?
他都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但她如今依然無動於衷。
想到這裡他就有些迷惑。
一開始他確實只以精明強幹賢惠持家為前提,9999,m.≌.c⊙om可是這丫頭也太強幹了,當他看到袁家那裡一絲不苟的樹和下人。還有花圃里一根根挺著腰都不敢隨便亂長的花草時他就覺得這人簡直固執到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固執的人?使他都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哪知道這份想逗她的心思竟然就這麼發展開來,如今雖不見得非卿不娶。但確實也很難再把目光移到別的人身上。
但她一直對他的行動沒有反應,他難道還真要強娶不成?
他想了想,到底棄了書起身:「金鵬呢?」
東直門這邊鋪子,袁紫伊托腮望著桌上帳簿發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來了。最近做事總有些心不在焉。這本帳已經看了有三天,但還沒有看出個結果來。
楊葉楓走後,到如今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帳房,於是她就自己攬了下來。
這幾天她老在琢磨那子到這裡來潛伏的居心,本來就覺得他熱情得過份,再想到他居然是那姓徐的的表弟,就更加起疑心了!那姓徐的也不是什麼好鳥,先是把她當傻瓜耍。後來又硬塞個什麼鐲子給她,再又放任他表弟到鋪子裡來耍她。他到底什麼意思?
而且還有他出來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楊葉楓那子要留下來的時候,他憑什麼他會「負責」?他負的哪門子責?沒讀過幾本書就不要瞎話好不好?
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想著想著她有些心浮氣躁,有機會她得跟他理論理論才是!
她伸手拿茶,一看茶杯卻見底,正要揚聲喚丫鬟,一個人卻如行雲般從門外進了來,一伸手執了旁邊茶壺,沏了杯茶到她面前:「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自己一個人呆著也能把表情弄得這麼憤怒,難道你一天不生氣就會覺得少什麼嗎?」
袁紫伊氣結。
真是曹操曹操就到,這都消失了半個月了,怎麼突然之間冒出來了?
但不知怎麼,一看到他那微微斜睨過來的目光,那肖似徐瀅但卻又透著截然不同的男性氣質的五官,她心裡又漏跳了兩下。
這傢伙雖然可惡,長得卻不討人嫌。
「你生肖屬鬼的嗎?來就來,連個招呼也不打!」她沒好氣地從他面前拿過杯子,瞪著他。
徐鏞坐下來,隔
289我要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