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號
袁紫伊之前已經把當鋪里的情形說過,徐瀅簡單說了幾句也就回房了。
正好金鵬送袁紫伊回來,徐瀅又把他叫到偏廳里。
&下。」她拍起桌子來。
金鵬一抖,立刻就跪下了。
徐瀅道:「說,大爺為什麼會對袁姑娘追問不休?」
金鵬怔訥,開口想說句什麼,觸到徐瀅目光立刻又蔫了下去。片刻才鼓足了勇氣道:「姑娘恕罪,小的是大爺的奴才,小的這輩子都不敢對大爺隱瞞任何事,當初姑娘跟袁姑娘初初接觸之時,小的就在大爺問起時告訴他了。」
徐瀅一張臉沉得似能擰出水來。
她就知道是這小子告的密!
要不然徐鏞怎麼會在她提出幫袁家捐官的時候不聲不響,見面的時候才逮住她問起來?
當初她本來就沒打算冒充徐瀅,不然的話根本不會提出代替徐鏞上衙,也不會那麼快就從馮氏手上把楊氏嫁妝奪回來。她那時抱著兩個打算,一是徐鏞和楊氏能夠接受她的轉變,如此皆大歡喜,二是不能,那她便就只好另謀他路再創輝煌。
如今莫說徐鏞根本沒排斥她,她自己也接受了這樣的家庭,當然就得當一家人來對待。
徐鏞既能接受她,那麼對袁紫伊也不會太糾結的。而有袁紫伊跟徐鏞並沒什麼關係,這個她並不擔心。只是沒料到他這個人比她想像中還更有城府,她居然一直都沒有察覺到她跟袁紫伊那點事他早就有數了。就沖這點,他還真是前途無量。
她想了想,便就起身回房。
金鵬連忙道:「姑娘饒命,小的確實是不敢對主子不忠。」
徐瀅橫他一眼:>
他略頓片刻。立刻跳起來滾了。
宋澈受傷的事還是被大事化小,盧鑒在京師呆了一夜之後也在端親王的指示下回了廊坊,衙門裡派了右兩名經歷跟隨同去負責查探疑案,並負傳送消息之責。
但皇帝並沒有將宋澈被刺的真相公布出去,對外只稱騎馬出了意外。近日各府里便就往王府去慰問的多,端親王衙門裡事忙,因此都是伍雲修出面接待。實在身份高的人到訪。便就由常山王宋鴻與陳留王宋沼出面了。
此外宋裕與程家兄弟無事也常在榮昌宮相伴,因此是驚擾不到宋澈的。
崔嘉雖然萬般不情願,但也在宋澈受傷的翌日奉崔伯爺之命拎著幾色禮去探過一回。
呆了不到一柱香之久就推說衙門有事出了府。
倒不是因為宋澈曾經打過他所以耿耿於懷。京城裡被他掃過臉面的人多了去了,何況並不是個個都有讓端親王父子親自登門致歉的體面。
他之所以呆不下去是因為滿王府的金璧輝煌,以及在場的談笑風生富逼人的王孫公子們。
王府的每一件擺設與公子們的每一句雍容談笑都成了刺痛他心肝脾肺的針和刀。
他曾經也是許多個聚會場合里的翹首,從容地接受著身邊人的仰慕和吹捧。但是自當崔伯爺將家底交了給他之後,他的自信和底氣就立時土崩瓦解了!原來他早就不是什麼可以揮金如土的貴公子。他們家裡窘迫到連拿得出手的擺器都沒有幾樣!
如此心境,不回府又能去做什麼?
&派去盯梢的人回來了。」
正對著面前的帳本出神,門外小廝忽然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個護衛。
他雙手抹了把臉,深呼吸了一氣端起茶來:「盯到什麼了?」
崔伯爺把真相告訴他之後,他連花了好幾日時間逼自己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越是相信這些心裡的落差也就越大。既然只要拿回落在徐家三房的東西崔家就能恢復從前的風光闊綽,他有什麼理由不支持崔伯爺?
所以這幾日他便暗中遣了人去盯徐家。
&爺的話。昨兒小的盯到徐瀅出了趟門。她先是去了翠兒胡同的一家姓袁的人家,與他們家小姐出來,然後去了位於青雀坊外的裕恆當。最後她獨自從當鋪出來,又急匆匆地趕到了端親王府,而後被端親王身邊的總管太監請了進去。」
崔嘉砰地把杯子拍在桌面上,果然徐瀅跟宋澈有一腿!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了,他略頓,又抬了目:「當鋪?她去當鋪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