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姐兒!你說的都真的?!」
楊氏面如金紙,睜大眼望著她,渾身都已氣得發抖。
「要不然你以為呢?」徐瀅走到她面前,目光陰涼地望著她。
楊氏望著陸翌銘,顫抖著說不出話來,那目光也終於轉寒轉厭惡,聲音也寒到發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虧我這麼些年當親兒子似的對待你!」
陸翌銘面上儘是冷笑,血沿著額角流下來,在耳畔流了一路。
「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我卻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環顧著四面,眼角里有輕狂,雙手負在身後,像匹負傷但不服輸的狼一樣望著徐瀅:「我與四妹妹無怨無仇,三舅和三舅母對我恩重如山,打我母親過世之後這許多年,我跟瀾江吐露過的心事比任何人都多,在大舅和二舅都不曾在意我的情況下,我為什麼要對愛護我的三舅這一房下手?
「他考上武舉,以及你嫁入王府,對我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為什麼要這樣做?」
徐瀅凝眉:「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我聽說當年姑母過世的時候陸家曾經上徐家去過一回,年數久了我也忘了,不過從此之後兩府就淡了往來,如果說表哥因為失去生母之後所遭遇的一切而轉換了心性,變得偏執而狠毒,也不是說不通。」
話雖是這麼說,她心裡也還是有些不確定。
他總共也才只有十七八歲,若只因為這層而徹底轉換了心性,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他能有這麼重的報復心,假以時日去篡國都差不多了。
陸翌銘望著她,無動於衷。
「來人!去請大老爺二老爺!」陸大太太已經怒不可遏了:「請他們過來看看陸家的叛徒!」
立時有人下去。
陸翌銘面肌抖了一抖,仍是一動未動。
很快有人上來拿繩索縛住了他,被縛住的他依然一言不發,而且神情倨傲,很有幾分不屑。
徐瀅見到此狀,微微皺了皺眉。陸家縱然不會因為他傷害徐鏞而懲治他。也必然會因為他栽贓給陸明珠而將他施以嚴懲,這本來是極好的,根本就用不著她動手。
但是陸翌銘給她的感覺是還有秘密,——除去他的動機不說。他既然不反抗不掙扎就說明視死如歸,可他如果真有這麼不怕死,他又為什麼不直接在今兒的酒菜里下毒呢?這樣他死了搞不好還不算,還會連累到整個陸家。
他沒有這樣做,就說明他不想死。
他這麼逆來順受。必然就是還有所隱瞞。
而還有一件事情她沒有想明白,他籌謀了這麼多年,按說行事應該更嚴密才是,就算再沒有經驗,這種事也應該換個人做。為什麼會露出這麼明顯的馬腳讓她抓?
他沒有理由看不出她在三房花廳里對他表現出的疑惑,不然的話他不會那麼快地栽贓到陸明珠頭上,既然他已經知道她有了懷疑,那為什麼還要順著楊氏的話把她們引往陸府來?
她們這一出來,那徐鏞——
對!他明知道她和楊氏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故意引著他們往陸府來!
想到這裡她心裡一咯噔。正要說話,門外侍棋忽然匆匆走進來,壓聲道:「金鵬來傳話,說府里出事了!方才趁夜來了兩個賊人,潛進大爺書房偷東西,讓太太和姑娘晚些回去,等大爺收拾乾淨了再說,免得傷到姑娘!」
——賊人!
這當口怎麼突然間又冒出幫賊人來!
果然這廝還有後著,三房裡能有什麼東西可偷?去的還是徐鏞的書房!
能讓他們這麼處心積慮地安排這齣戲的也只有崔家落在他們手上那半枚印章了!
這姓陸的居然跟崔渙那老不死勾結在一起?!
她倏地凝了眉,瞪著跪在地下陸翌銘。大步走過去,「崔渙跟你怎麼談的條件?!」
陸翌銘原本垂頭望著地下,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聽到崔渙二字他立刻僵住。然後倏地抬起雙透著驚怔的眼來!
果然她猜的沒錯!
她後槽牙一咬,二話不語,撩裙對準他襠部就是一腳下去!
陸翌銘慘呼倒在地上,旁邊人都嚇得捂嘴尖叫起來!
而她居然還沒抬腳,還狠狠碾了幾下才鬆開!那
202 找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