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字,兩章一起。感謝眉若遠山的月票支持,求訂閱
京城夏家莊園內。
大年剛過,還未出十五,但整個莊園內卻是陰雲密布。
那一曰小半年沒有回家的大小姐突然回家,憔悴的臉色,紅腫的眼眶幾乎嚇壞了所有人,當時的夏家老家主夏九鼎正在書房內練字,隨意將自己的拉杆箱丟在客廳的大小姐直接進了書房。
沒有人知道大小姐與老家住說了些什麼,可兩人聊天不到半個鐘頭的功夫,夏家的老爺子卻極為少見的雷霆震怒,一直都修身養姓極少發火的老頭子這一次卻破天荒的砸碎了書房內一大片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滿地狼藉,進來收拾的傭人也被他神色陰冷的呵斥出去。
那一場談話,除了兩個當事人之外,再也沒人知道夏沁薇和夏九鼎說了些什麼,同樣沒人知道最後爭論的結果如何,那一曰夏九鼎將自己關在一片狼藉的書房中整整一天的時間,晚上出來的時候,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夏沁薇走出書房後便進入了在三樓的房間,兩天內根本沒有邁出房門半步,夏老爺子每天都臉色陰沉,這種再明顯不過的信號落入夏家人眼中,每個人自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一件小事就成為老爺子宣洩怒意的對象。
夏家莊園,主別墅三樓,一間採光位置最好的房間內。
異常寬大奢華幾乎占據了小半個房間的矮床上,夏家大小姐夏沁薇側身躺在上面,房間內空調開的很足,她的玲瓏嬌軀上也只蓋著一條薄薄的被單,整個房間內都充斥著一種再純粹不過的女人幽香,房中的人兒靜靜的躺著,嫩白的小手抓著被單,漂亮卻哀傷的眸子輕輕眨動著,帶著深深的黯然和幽怨,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值深夜的光景,窗外一片昏暗,北方多寒風,尤其是這種時節,風聲更為凜冽,掛著窗戶上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年四季,這個時候的風,只最為悽厲和孤獨的。
床邊亮著一盞精緻小巧的象牙檯燈,光暈微黃,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周圍牆壁卻是極少極少有人選擇的黑色!
黑色牆壁的臥室。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曾經的夏大小姐洋溢著的微笑背後,內心的那份堅硬和強大!
神秘的黑色,有著未知的味道,所以讓人格外不安。
黑牆壁,黑窗簾,只要關了燈,一到晚上,這裡便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夏沁薇從前一直都很適應這種足以讓大部分人都排斥的環境,可這次回家,重新躺在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大床上,看著周圍的房間與擺設,以往總能很安心睡著的她卻出奇的開始失眠,看著周圍的黑色牆壁,內心也變得異常壓抑。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這麼軟弱無助了?
這樣軟弱無助的女人,還是曾經那個強勢的夏家繼承人嗎?
昏暗的光線中,夏沁薇自嘲一笑,苦澀而落寞,都說女人是男人的毒藥,於是便有了溫柔鄉即英雄冢的說法,可換個角度來想,男人二廠不是女人的毒藥?無論曾經多麼堅強的女強人,一旦習慣了躲在男人的背後,再次重新恢復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都會變得比以往更加茫然無措。
情之一字,最苦是相思,最愁是離別,最恨是分手。
夏沁薇眼神複雜,慵懶的轉了個身,橫躺在床上,隨著呼吸,飽滿的胸部帶著薄薄的被單輕輕欺負。
這間房間,京城,乃至天朝無數的豪門大少做夢都想著進來,但卻始終沒有人能真正坐在這張床上。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沒有絲毫睡意的夏沁薇輕輕轉過頭,有些奇怪,但還是輕聲說了句進來。
一個渾身上下都洋溢著成熟和雍容氣度的溫婉女人走進房間,接近一米七的身高,體態豐腴婀娜,眼角在歲月的侵襲下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絲魚尾紋,但跟夏沁薇七分相似的臉龐卻更有一種難言的成熟韻味,她手中拿著一疊資料,輕柔的坐在床頭,柔聲笑道:「是睡不著還是睡醒了?」
「我也不知道。」
夏沁薇坐起身,靠著床坐著,迷迷糊糊了一夜,躺在床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過,她看了女人一眼,勉強露出一個燦爛笑容,輕柔道:「媽,你怎麼還沒睡?」
身為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