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女人,就算每天早上隨便用清水洗把臉,收拾一下頭髮,素麵朝天走出門,依然有種能讓男人折服的魅力。
唐寧無疑就是這種人物,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來形容她,絲毫不誇張。就算是臥虎藏龍的京城,唐寧也是不少身居高位的大佬眼中最理想的兒媳婦,真正的花名遠揚,但卻始終冰清玉潔。冰冷,驕傲,智慧,幾乎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是如此,作為京城最耀眼的兩顆明珠之一,這樣的女人,她以後的丈夫,能陪她走完後半生的男人,該如何光芒萬丈?
這絕對是能讓大部分雄姓牲口想起來都覺得自卑的大命題。
王復興從離開酒吧,到坐進那輛加長林肯,不管心態如何,起碼錶情一直維持著不會讓別人看出深淺的平靜,唐寧坐在王復興身邊,距離不遠不近,看到王復興上車後,也只是讓司機開車,然後就陷入沉默。
七月份的華亭,悶熱。就像此時車內的氣氛,看似平靜,卻透著一股子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唐寧靠在背椅上,神態慵懶,從王復興上車後,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只是靜靜看著窗外的景色,明媚的眸子中,深邃而冰冷。
王復興也沉默著,想抽菸,卻沒敢,怕被趕下車。他終究不是對自己曾經那個輝煌家族一無所知白痴,相反,對於自己曾經家族的興衰起源,都還算清楚,對小時候爺爺經常給自己玩笑般提起的娃娃親,自然更是不能忘懷,這件事在京城圈子中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今天這次談話,無論是王復興,還是唐寧,心裡都很清楚,甚至剛才唐寧身邊的保鏢看著王復興,都是一副在明顯不過的不屑姿態。確實,一個曾經輝煌現在卻落魄到連普通人都不如的所謂大少,憑什麼能讓他們高瞧一眼?
王復興有些自嘲,想通其中關節,也就不在端著那份可有可無的驕傲,主動開口,淡淡道:「去哪?」
唐寧終於把視線從窗外的夜景中收回來,看了王復興一眼,語氣平和,不慍不火道:「青鼎會所。」
王復興哦了一聲,很誠實道:「沒聽說過。」
唐寧沒有接話,淡淡一笑。朦朧的月光透過車窗,車內,佳人傾城。
青鼎會所放在偌大的華亭,實在算不上起眼。外表看起來四層的破舊建築,整曰里都是一副無人問津的景象,會員少得可憐,更沒有組織過什麼大型聚會,而且更致命的是,它的選址就在銀城中路,這是什麼地方?生活在這裡的人幾乎都知道,銀城中路有個意弗利會所,大名鼎鼎的銀行家俱樂部,屬於華亭市最頂尖的私人會所,青鼎坐落在這裡,和找死沒什麼區別。建立兩年以來,似乎也證明了這個事實,青鼎的落魄,恰好襯托出了銀行家俱樂部的輝煌,這在附近,倒也算是一個趣聞了。
唐寧的豪華車隊就這樣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青鼎會所的大門,在一片破舊的停車場停下來。
唐寧和王復興率先下車,這位極為耀眼的女孩平穩走在前面,似乎在跟王復興解釋一般,輕聲道:「夏家在附近的銀行家俱樂部占有很大的股份,你既然能知道我的存在,對夏家,應該同樣不陌生,今晚的夏沁薇,就是夏家的長女,如果不出意外,十年之內,就是夏家的女皇,所以如果一旦有抹黑我這個對手的機會,她肯定不會放過,青鼎會所不一樣,雖然在夏家掌控的地盤附近,但因為這裡的賣相併不算好,會員稀疏,相對來說封閉姓也很高,夏沁薇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可能知道這裡的情況,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我說這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復興眯起眼睛,腳步不自覺的慢了下來,平靜道:「你在威脅我?」
唐寧沒有轉身,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淡淡道:「你誤會了。」
事實上,在唐寧胸有成竹的說完這番話剛剛進入青鼎會所沒多久,一輛鮮紅色的奧迪r8就開足馬力以極為野蠻的架勢沖了過來,最終在青鼎會所附近停下,車門打開,氣質和唐寧截然相反,猶如夜晚精靈的夏沁薇獨自一人跳下車,拍了拍手,玩味笑道:「還好,沒有來晚。」
她從車內掏出一頂鴨舌帽帶在頭上,拎起一個普通的單肩背包,深呼吸一口,走進青鼎會所,與守衛在會所大門口的唐寧保鏢擦肩而過。進入會所,直奔四樓,早就有個一臉恭敬的中年男人等在走廊內,看到夏沁薇,立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