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興大婚,除了水上餐廳那個婚宴地點之外,帝王殿二層的餐廳中只擺了一桌,相比於外面的每桌十六個菜,這裡也減少了一半,只有八個,能在今天坐在帝王殿裡吃飯的,絕對是已經站在了這個國家巔峰位面上的人物,身份到了他們這個高度,食物方面已經沒有太多追究了,味道可口就好。
王復興帶著陳畫樓上來的時候,宴席已經過半,跟外面熱熱鬧鬧不同,這一桌的氣氛明顯沉默了不少,但卻並不壓抑,除了黨內新一屆的領導班子五個人之外,夏九鼎,秦政,唐天耀也都在座,軍委副主席陳正先,總參謀長陳正風以及葉天聽夫婦二人作陪。
比較小眾的一次聚會,服務員只有三個,皇甫靈犀,唐寧,以及跟隨秦政過來的秦青鯉。
這種規模的聚會,以前肯定不曾有過,以後還能出現的幾率,也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新郎官來了。」
一桌大佬中,吳稚暉率先看到了王復興,笑著打趣道。
吳主任從昨天全會結束後,一晚上沒怎麼睡好覺,但精神頭卻異常的充足,雖然南方派系準備了很久的籌碼一次姓砸上去票數上依然被李冬雷給遠遠甩開,但他以及南方派系內部顯然更加注重結果。
吳稚暉今年五十九周歲,已經算不上年輕,但結合他所處的位置,卻是正當年的年紀,而且他身體健康,沒有什麼突發姓的疾病,正常情況下來講,只要他不突然倒下,他的進階,就意味著南方派系在接下來十年中的穩定,以及更為從容的籌劃五年後的中期人士大調整和十年後的新局面。
當然,這十年中的博弈和爭鬥肯定也會存在,但也僅限於局部的勝敗而已,起碼不會像北方派系那般,遭到滅頂之災,有巨頭在任的大派系,不可能遭到太強力的打壓,政局的穩定,始終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如今大勢已定之後,吳稚暉以及整個南方派系對王系在關鍵時刻壓制並且毫無徵兆的對北方派系出手感到很滿意,對王復興,自然有些好感,全局雖定,但兩家的合作卻沒有結束,起碼在南方派系將北方市收入自家地盤,王系將魯東省變成王系後花園之前,兩家不可能爆出太多的大衝突,這三次循環合作,兩家都有所得,因為內閣之爭而變得劍拔弩張的關係,和緩和了不少。
「新郎官來晚了,這個時候還來敬酒,不懷好意,誠心讓我們醉倒在這裡不成?」
薛治國笑眯眯道,也是一臉的容光煥發,黨內職務已經定了下來,他沒有任何不開心的理由,雖然王復興和南方那邊的合作拿到了不少甜頭,但西南派系也並非一無所獲的,起碼崩塌的北方派系,就是擺在他面前的大蛋糕。
當然,僅僅是對他而言的大蛋糕。
王復興和南方的楊老,根本不會不顧規則的胡亂伸手,政治本就不是貪得無厭得寸進尺的遊戲,而西南派系成功將北方派系消化完畢之後,勢必也會實力大增。
北方派系的名字如今名存實亡,並非說他們的實力遭到大幅削弱,而是他們已經失去了根基和一個平穩發展的平台,已經培養出來的實力,卻也不可小覷的,如今對方軍心動盪,正是西南出手的好時機,薛治國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
這麼大的收穫,足以讓西南派系得到安慰心滿意足了。
「不喝酒也可以,只要薛老回答我一個問題。」
王復興笑道,隨意招了招手,命令道:「寧兒,給薛老換飲料。」
「哦?什麼問題?」
薛治國眼睛眯了一下,臉上帶著笑容,內心卻暗暗警惕起來。
如今的他已經不敢在分毫小覷這個年輕人,更不可能在草率說出當初那句年輕人就該聽話來,他從政多年,見過無數看起來龐大無比也強勢無比的政治集團,正常來說,他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但王家聯盟不同。
他很清楚,只要這個年輕人在一天,幾家的力量就完全可以集中到一處。
一個團結的政治集團,才是最讓人頭痛的。
「聽說前段時間薛老要給樓兒動一下職務?貌似是深海市的市委書記吧?改革開放的橋頭堡啊,深海市雖然是副省級城市,但讓樓兒去鍛煉一下,高配空降,也有利於領導幹部們干工作,但現在深海市市委書記的職務中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