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獨孤仗劍獨行,半刻鐘不到邊到達了祭台邊緣,周圍的屍鬼們早已被嚇怕了,紛紛退讓開。雖然他們沒有完全的神智,但是本能的恐懼還是在的,眼前的男人比起他們來說更像是魔物。
後方魔族的兩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血衣獨孤注意到他們找他們清算。只是他們眼中有精光閃爍,顯然在算計著什麼。
獨孤到達祭壇邊緣,縱身一躍,凌空虛踏幾步便屹立在了那高大的祭壇之上。黑色的祭壇印刻著詭異的符文,絲絲黑色的霧氣在涌動。向著獨孤的身體侵蝕而來,獨孤卻絲毫無所覺。他邁步向前,右手中,血姬正閃爍著妖異的紅芒,滴滴殷紅色的鮮血從劍尖滴落,落在那黑色祭壇之上。
祭壇中央架著一張小床,小床之上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著。那是一個只有不到四歲的小女孩,雪白色的連衣裙,黑亮的長髮,一雙不含絲毫雜質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扑打著,髒兮兮的小臉細看之下是那麼的精緻,如一個小公主一般。她早已哭成一個淚人兒,嘴裡不停地念叨著爸爸媽媽。眼神中滿是恐懼。此時看到獨孤向他走來,出奇的,她竟然停止了哭泣,不在顫抖,她好奇的看著獨孤道:「大哥哥,你是帶小雪走的嗎?小雪怕,大哥哥,你帶小雪走好不好?」
獨孤此時還尚未從那可怖的狀態中清醒,可是小女孩就像感覺不到他的恐怖一般向著他走來。清脆如銀鈴般的聲音落入獨孤耳中,他如遭電擊。底下頭看著眼前捏著他褲角,臉上任帶有淚痕的小女孩,獨孤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猩紅的雙眼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啊!」獨孤痛叫一聲,仿佛沒有了根骨,軟軟的癱倒在這祭壇之上。逐月看在眼裡,知道獨孤恢復了神智,立馬趕了上來。
刺骨的疼痛令獨孤不能動彈分毫,獨孤苦笑,這回慘了,該不會被分屍吧?隨後他才注意到了身邊的小女孩。一大一小兩人就這麼對視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安寧了下來。獨孤確信他從未見過目光如此純淨的人兒,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雜質,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出奇的寧靜。而小女孩更多的是享受著那份安全感,仿佛有眼前的大哥哥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似得。這種感覺很奇妙,仿佛彼此守護了幾生幾世一般,斬不斷的是彼此間的信任。
「大哥哥,你怎麼了?你全身都在流血,小雪好害怕。」
不是看到鮮血的恐懼,也不是孤身一人被關在這祭壇之上的恐懼,是害怕失去,害怕一個重要的人離你而去的恐懼。「哥哥沒事,只是受了點傷罷了,一會兒就好了,小雪不要擔心。」獨孤艱難的伸出手臂,為小女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仿佛相識了幾生幾世,仿佛從始至終她就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讓人忍不住去疼惜,去關懷。
「小子,你還是趕緊恢復下傷勢吧!那倆魔族看到你倒下也沒有追上來,我感覺有點不妙,還是儘早帶著這小姑娘離開的好。」逐月急的圍著二人直轉,巴不得立刻就走。
「我傷勢太重了,動不了了,你還是趕緊帶小雪走吧,有多遠跑多遠。」獨孤弱聲道:
「說什麼呢?一起出來的就一起回去,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狼麼?況且,你我簽訂了契約,契約以你為主,你死了我也逃不了。大不了今天死在一起」逐月吼道:
這一人一狼相識雖然不久,總是占對方口頭上的便宜,可是無疑這兩人皆是坦蕩之人,所以在這生死一刻,才會如此開懷。
「哈哈!小子,你剛剛不是還很厲害麼?現在怎麼就成了病貓了,剛才的氣勢跑哪去了?」那魔族之人猖狂的叫囂道:
剛才,他卻是被獨孤的異樣震住,此時想想,頓覺臉上無光,故此出言向獨孤叫囂。
「告訴你們吧,從一開始我們就準備讓你們上這祭壇。屍王祭要想誕生屍王,生死丹必不可少,數萬屍魔的祭獻必不可少,這聚陰之地更是必不可少。可唯獨還卻一份藥引,便是血祭。要不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會圍追堵截你們這些人族。」
「這小姑娘天生魂魄肉身純淨無暇,正是成就屍王的絕品。靈魂肉身純淨的人,天生便擁有濃郁的生氣,可以孕育生丹。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這一處由戰場演變而來的聚陰之地,今天便是成就屍王之時。」那魔族猖狂的笑道:
獨孤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