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偵探社溫暖,舒適,愜意。
在將自己家改頭換面的同時,吳獻的內心也被逐漸清洗。
他是個孤兒。
不記得自己十歲前的經歷,十歲後他被一個老偵探收養,在那老頭兒的逼迫下讀了一半的大學。
至於為什麼是一半
當然是老頭子掛了。
吳獻輟學接手了偵探社,並開始追查福地案,那段時間吳獻完全不在乎自己會變成怎樣,只想知道福地的真相。
但進入福地之後,他的內心反而奇怪的安寧了下來。
於是他想要認真的,精緻的活著。
吳獻蹲在地上,將家裡一些不捨得扔的舊物裝箱封存,裝到一個相框時他停了手,猶豫了一會兒後,將相框擺在了床頭柜上。
相框裡的相片,是吳獻和一個老人的照片。
吳獻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
「那麼現在,只需要做最後一件事,我就可以徹底和過去告別了。」
他來到偵探社之外,踩著梯子將偵探社的招牌卸下,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然後毫不留戀的將招牌塞進了垃圾桶里。
「美好的人生,是不需要工作這種東西的。」
正當吳獻沉溺於掙脫束縛的暢快時,他忽然聽到房間裡傳出電話鈴聲。
『我們一起學狗叫,一起汪汪汪』
吳獻眯起眼睛。
「終於來了啊。」
這鈴聲不是吳獻的,而是盧玉珠的。
吳獻走回房間接起電話,電話里傳來清爽有活力的男聲,這位應該就是那個『霸道小奶狗』了。
當初吳獻剛拿到盧玉珠電話時,他就發現這小奶狗在pua盧玉珠。
「喂,玉珠,快救命啊,我打牌輸了,給我轉1000塊,等我贏了就還你。」
「切,還是條賭狗。」
吳獻翻過盧玉珠的交易記錄,這位小奶狗借的錢從未還過。
他微微一笑,用公式化的語氣回覆說。
「你好,這裡是平安殯儀館,請問您是盧玉珠女士的家屬嗎,她三日前在我館火化,請問」
「晦氣,死了啊,別找我要喪葬費啊,我和她不熟。」
吳獻嘴角咧了一下:「不是的,盧女士的遺物是一部手機和一些現金,請問您方便接收嗎?」
小奶狗大喜過望:「方便,必須方便!」
「我們這邊的規矩是遺物不能親手交接,那麼明日中午之前,我會將包裹放在楚河路奇沛餐廳對面的儲物櫃裡,放好之後我再給您發放櫃號和密碼可以嗎?」
「按你們的規矩來,我不著急!」
吳獻掛斷電話。
如果這霸道小奶狗足夠聰明,就會發現吳獻的話漏洞百出,但吳獻不覺得一條敲詐女友的賭狗有這個智商。
現在房子也收拾完了。
是時候去做一些調查了,吳獻雖然不再干偵探,但以後要經常出入福地,有些事情必須要查清楚才心安。
現在他已經是眷人,有些東西福地不會再對他保密,和之前相比他應該可以查到更多的東西。
吳獻來到新改裝的電競房。
打開RGB光效拉滿的電腦,開始炮製一份文件,文件里錄入了戚志勇給他的筆記,又添加了這次福地的細節,以及一些吳獻對福地的猜想。
這份文件,是一個誘餌。
但當吳獻想要保存時,卻沒由來的一陣心悸。
一縷陰穢從電腦中散發,披著黑袍的影子,驟然出現,發黑的手搭著吳獻的肩膀,模糊不清的面孔對著吳獻的耳朵。
「天機不可泄露。」
說完這一句話,黑影消失於無形。
吳獻坐在人體工學椅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行動能力,剛剛那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給他帶來的精神衝擊,甚至要遠遠超過上個福地的大boss尋子鬼母。
看來這黑袍影子,應該就是福地對他的警告了。
如果關於福地的信息,從吳獻手裡,泄露到對福地不了解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