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們都死了。
變成了祟香和七張祟皮。
給人以巨大壓迫感的柳府的少爺小姐們也都走了,桌上還擺著熱氣騰騰的食物。
胡云寬和老趙的臉上,頓時有了喜色。
現在沒了危險,他們可以美餐一頓,瓜分戰利品,安全的度過今天晚上了
這一番緊張的激鬥下來,大家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也顧不得這些食材有些獵奇,坐在桌邊就想要享用美餐。
但他們兩個剛剛坐下,就覺得氛圍有些不對勁兒。
一抬頭就發現,關道榮,杜娥還有吳獻三人依舊沉著臉。
胡云寬疑惑的問:「怎麼了,還在想柳府少爺的委託?時間還多的是,我們可以先吃過飯再」
吳獻搖搖頭:「在柳府少爺他們出現之前,我就已經說了,我們還有兩個問題需要解決。」
「哪兩個問題?」
司機老趙撕下一隻烤竹鼠的腿咬著問。
「第一個是糾纏霍蓋的邪祟。」
吳獻走到霍蓋身邊,踢了他一腳。
「危險已經結束了,你現在可以解除能力恢復過來了。」
霍蓋的頭顱晃了下,臉上全都是痴傻的表情。
「不,你們中混有邪祟,太危險了,我和秀雯要等到早上,秀雯,秀雯和你在一起好舒服啊呵呵。」
孤零零的人頭在地面滾動,做出這種表情,說著這種話,讓眾人全都覺得有些瘮得慌。
胡云寬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的確是個問題,霍蓋的身上還有一隻邪祟,是個必須要解決的隱患,但這隻邪祟只有霍蓋能看見,也只針對他一個人禍害,我們沒辦法找到她,只能暫時先這麼放著。」
吳獻同意胡云寬的話。
「霍蓋身上的邪祟,的確可以暫時先放下,但我們要解決的第二個問題,也和霍蓋有關。」
胡云寬一愣:「什麼意思?」
吳獻泛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冷冰冰的看著胡云寬。
「伱們也都聽見了,霍蓋曾兩次說我們之中藏著邪祟,這話可不能無視啊。」
司機老趙撓了撓頭髮:「這是霍蓋被邪祟迷惑時,所說的瘋話吧。」
關道榮冷笑一聲。
「如果這瘋話才是真相呢?」
杜娥也點點頭,同意吳獻和關道榮的說法。
三人齊齊看向胡云寬和老趙。
胡云寬頓時滿頭大汗,脊背發寒,慌亂的站起來擺手說:「大家可不要胡亂的懷疑,這是邪祟的陰謀詭計,目的是擾亂我們的團結,我們可是剛一起共患難的,哪裡可能藏著邪祟?」
吳獻見到胡云寬的慌亂,直接冷笑一聲:「呵呵,共患難也許也是邪祟的偽裝。」
司機老趙頓時一愣。
他這才回過味兒來,意識到吳獻等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嘴裡的竹鼠腿掉落下來,臉上先是茫然,然後是惶恐,快速離開胡云寬的身邊,躲在了關道榮的身後。
胡云寬立刻就確定了,被懷疑是邪祟的人就是他!
於是他臉上浮現怒容:「我可是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沒有機會被邪祟替換,你們有什麼理由懷疑我?」
杜娥輕飄飄的說。
「眼見不一定為實,邪祟是會製造幻覺的,一直在一起並不能被當做證據,也許某個時段的你就是假的。」
吳獻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擺出一副審問胡云寬的模樣。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可就不客氣的問了。」
「其實我早就對你有所懷疑,你的心態太差了,完全不符合信條的要求,我曾見過兩個信條的成員,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容易緊張。」
胡云寬咬牙切齒的回覆。
「信條挑選人,只和信念有關,和心理素質無關!」
「呵,很難相信,連基礎心理素質都不過關的人,會有什麼願意為之犧牲的信念。」
吳獻冷嘲熱諷,句句戳胡云寬的肺管子。
「你一直在扯信條的虎皮,想要以此來指揮我們,但關鍵時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