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娥身後的邪祟,貼著杜娥的脖頸聞來嗅去,姿態有些猥瑣又有些可怖。
吳獻大腦瘋狂運轉。
不需要下面人的提醒,他在看到那個人影的瞬間,就猜到了大致的狀況。
既然不能轉頭。
那杜娥就無法知曉自己身後有一隻邪祟窺伺。
「我該怎麼提醒杜娥呢,她身後的東西走路沒有一點聲音,她甚至可能都沒意識到,危險已經來了。」
吳獻身體忽然一冷,心臟猛然抽搐一下。
「不對啊」
如果杜娥身後有邪祟,那麼他的身後呢?
吳獻下意識的,就要偏頭往身後看。
但他的頭剛微微偏轉,就被自己強行停下,面具下汗水流了滿臉。
根據節目的規則,他是不被允許往後看的,如果剛剛他回了頭,節目現在就已經結束了,他和杜娥兩人,都會成為下面邪祟的美餐!
於是他看向杜娥,想要通過觀察杜娥的表情,來判斷自己身後的情況,卻只能看到冷冰冰的面具透過眼睛後兩個小洞,根本無法看到她的眼神。
原來面具和不能轉頭的規則,是用在這裡的,更糟糕的是,面具遮擋了視線,他只能透過兩個窟窿眼看前方,連餘光都被擋住!
那他身後究竟有沒有邪祟?
如果有邪祟,邪祟在做些什麼?
要咬他?
要舔他?
還是已經準備斬下他的頭顱當尿壺?
它和杜娥身後的邪祟,是長得一樣,還是不一樣?
某知名家曾說過。
人類最古老而又最強烈的情感是恐懼,而最古老又最強烈的恐懼是未知。
吳獻此時,就對自己的情況一無所知。
他的幻想將自己身後的東西,想像的無比恐怖,噁心,仿佛隨時都會要他的性命,他每一分一秒,都有一種想要直接逃離的衝動。
「不行!」
吳獻微微搖頭,強行停住了恐懼。
不管再怎麼害怕,也要將節目進行下去,因為他的時間只有可憐的一百八十秒!
他要怎麼在提醒杜娥背後危險的同時,又讓她完成節目的要求呢?
吳獻隨便和柳府下人說了一個成語,就在白板上寫寫畫畫,他打算先通過圖案方式傳遞信息,然後再單獨猜成語。
人參、猴子
他剛畫完猴子,旁邊的柳府下人就提醒吳獻。
「我也在跟著猜呢,如果你畫的東西,和成語完全無關,我可以判定你作弊。」
吳獻臉色一僵。
「那我可以換成語嗎?」
「當然可以,只要總量是十個就行。」
吳獻擦去原來的畫作,換了一個成語,這回他在板子上畫的是。
書生、芒果、小孩和貝殼。
這四個圖案有些難以理解,但吳獻也沒有辦法,杜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說出了吳獻想要的答案。
「如芒在背!」
這個成語就是在告訴杜娥。
你身後有邪祟,所以如芒在背!
杜娥明白了吳獻想要表達的意思,並回了吳獻一個『同病相憐』。
吳獻猜出了杜娥的成語。
但他沒有說出口。
而是盯著時鐘走動,大腦不停的思考,他要利用剩下的短暫時間,來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
事關生死,由不得半點馬虎。
這個節目和之前魏滇的雙人節目不一樣,在那個節目裡面,魏滇就算是被扎死了,梁芳依舊可以朝著他的屍體投擲飛鏢來完成節目。
但吳獻兩人的任務是猜出十個成語。
只要有一人失敗,另一個人也就同時失敗了,所以吳獻不止要保證自身的安全,他還要確保杜娥也有繼續答題的能力。
對於身後邪祟能做的事情,吳獻猜測可能性也就只有三種。
第一種,是做出各種嚇唬人的動作和怪聲,增加兩人的恐懼,以此來干擾兩人猜成語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