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拉住的張家亮轉過頭疑惑的望著我說道:「文遠是我唯一還能正常幫我的徒弟了,要是他出了個什麼事情的話,我淨明道就真的絕後了。
」「文遠根本就不是你的徒弟!」我望著地上那滿臉慘白的文遠道人,他雖然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看起來十分的悽慘,但是讓我感到無比奇怪的是,他的鮮血一落在地上就幹了,根本就沒有染紅大地。
也就是說文遠吐出來的血是假的,我甚至懷疑文遠這個人都是假的。
「文遠就是我的徒弟,我記得很清楚的。
」張家亮說道。
「是啊,我師父有十一個弟子,有十個都被實木怪給害死了,你也想讓我被實木怪給害死對不對」文遠衝著我憤怒的喊道。
「十一個弟子,你不是說你有十二個弟子的嗎,你想想看,到底是多算了誰」我轉頭朝張家亮看了過去,開口說道。
「多,多,多算了誰」張家亮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而我則看著文遠道人,說道:「你別裝了,那食木怪根本就不可能盜取我們的魂魄,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容易盜取的魂魄。
」「師父,師父,救救我,那食木怪要害死我!」文遠道人也不理會我,而是跪在了張家亮的面前,可憐兮兮的說道。
「啊!」文遠道人說話間,九字真言的那個「斗」字又打在了食木怪身上,這三個字一個字比一個字的威力要大,斗字打在食木怪身上的一瞬間,食木怪臉上那張和文遠道人一模一樣的鬼臉就變得異常的淡薄了起來。
首發網址://在那張變淡薄的鬼臉後面,我看到了食木怪本來的樣子,那是一張空空蕩蕩的布臉!對,就是一張布臉,文遠道人那張臉後面除了一張布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文遠!」而文遠被這「斗」字這麼一撞,直接翻飛了出去,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進氣少出氣多了。
「我去開你棺材!」看到文遠道人即將死去,張家亮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推開了我的手,就朝著周淼的棺材所在處跑去,想要開周淼的棺材。
「你還裝,那休怪我不客氣了!」我篤定這個躺在地上的文遠道人就不是人,在張家亮跑向周淼棺材的一瞬間,我抽出了張家亮背後的一把青釭劍,直接朝著文遠道人的胸口捅了下去。
「啊!」文遠道人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引得張家亮無比震驚的回頭朝著我看了過來。
張家亮看到文遠道人的胸口被刺穿了以後,他瞪著大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我說道:「你,你,你,你幹嘛」「師父……徒兒不能為你盡孝了……」文遠道人在臨死之前,還緊緊的看著張家亮。
他的這一句徒兒不能為你盡孝了,讓張家亮看向了我的眼神充滿了恨意,要不是考慮到我的身份特殊,恐怕張家亮一個雷訣就要把我劈死。
「你,你,你……」張家亮克制了許久後,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我說道:「你離開這裡,我不需要你幫忙了,從此以後,你也別和栩諾在一起了,為師不同意……」張家亮的話還沒有說完,地上文遠道人的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縮小了起來,最後在我們驚訝的注視下,竟是變成了一隻血淋淋的貓頭鷹。
「啊」看到這地上滿是鮮血的貓頭鷹,前一秒還無比傷心和憤怒的張家亮,下一秒臉上寫滿了驚愕和不解之色,盯著地上的這隻死鳥說道:「這,這,這是什麼東西」「你的好徒兒,文遠道人啊!」我開口說道。
文遠聽到我的這句話,張家亮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充滿了悲傷之色,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看著張家亮滿是神傷的樣子,我疑惑不解的問道。
「文遠其實真是是我的弟子……是我的第一個弟子,他命苦,出生的時候由於感染了鼠疫,父母就把還沒滿月的文遠丟到了我的道宮之中……」「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文遠給救活,然後一直教他風水術法,可是他九歲那年又得了白血病,我即便是給他換了血,也回天無力,他在十歲那年就離開了我了。
」張家亮說道。
「那為什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你身邊,你一點察覺都沒有呢」我望了一眼地上這貓頭鷹的屍體,又重新的看向了張家亮。
張家亮苦笑了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文遠出現在我身邊後,我的腦海里一直覺得文遠道人沒有死,一直覺得文遠就一直順利的長大了,直到看到你把這貓頭鷹打回了原型,我才想起這些事情來了。
」記憶混亂了能讓人記憶混亂,說明這貓頭鷹也不簡單!「嘎嘎嘎!」我們說話間,那食木怪又一次發出了嘎嘎嘎的聲音,將我們的目光拉了過去。
文遠死後,食木怪臉上那張文遠的臉蛋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空空蕩蕩,泛著黃色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