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常老十身體之中出現的那黑氣,我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些黑氣都是常老十身上背負的業債,要不是常老十命理之中帶有七殺格,這麼多的業債,足以讓常老十生不如死。
七殺格雖然可以克制鬼氣,但是常老十身上背負著的業債實在是太多了,一旦常老十身體出點狀況,這些業債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隨時會讓常老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十叔,你不能再殺人了!」我見那保安已經半暈了過去,趕緊提醒著常老十,常老十身上的業債已經夠多了,不能再無限積累下去了。
常老十聽到我的話,這才鬆開了抓著保安脖子的手,在這保安的脖子處已經有了兩團深深的黑印子,那是常老十身上的煞氣。
今日過後,這保安恐怕得大病一場了。
「你爺爺我是李兆山請來喝訂婚酒的風水師,下次還敢對老子不敬的話,老子讓那些鬼魂吃了你,聽清楚了沒有」常老十怒目圓睜,衝著那保安罵道。
「知,知道了!」這保安已經被嚇迷糊了,也不敢去考究常老十說的話的真假,就放我們進去了。
站在院子裡的常老十大概的分辨了一下方向之後,就朝著半圓形的別墅正中的位置走了去。
我叼著一個爛蘋果,傻傻的跟在常老十的後面,在別墅正中的位置是一個足足有酒店大堂一般大的會賓大廳,會賓大廳裝修豪華大氣,完全是按照五星級酒店標準來裝修的。
此刻,在會賓大廳擺了十幾桌酒席,酒桌上差不多都已經坐滿了,常老十找了兩個空位置,就拉著我在一堆穿著西裝革履的人群中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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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的人看到我們兩個打扮之後,全都皺起了眉頭,常老十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而我的衣服也是奶奶縫縫補補了多年的,特別是我腳上還踏著一雙開叉了的拖鞋,更是顯得和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這桌子的人雖然臉上寫滿了嫌棄,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能受李兆山邀請前來參加酒席的人,多少是有點本事的,他們沒有摸清楚我們兩個的門路前,也不敢得罪我們。
坐了下來的我,開始打探皺周邊的情況,這大廳之中,一共擺了十桌酒,每桌酒也都是十個座位,既不顯得擁擠,也不會顯得稀疏,而且還象徵著十全十美。
李兆山夫婦還有李靜然就坐在主桌上,在主桌上我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有趙文來,申拖雷,這兩家和我訂過婚的家庭,今天也來了,不過這些人都沒有察覺到混進酒席的我和常老十。
主桌上也還空了兩個位置,應該是留給王一手和王武的了,這西湖王家的人,竟是來的比我和常老十還慢。
我目光落在了李靜然的身上,李靜然晚上換了一身紅色的旗袍裙,將她那完美的身材襯托到了極致,只是此刻李靜然的眼神飄忽,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估計還在想白天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桌子上的菜餚已經上齊了,王家的人卻還沒有來,所以也沒有人敢動筷子。
「來,大侄子,吃雞!」常老十不顧我們這桌子人異樣的目光,當場就將一個雞腿扯了下來,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他老人自己則將整個一隻雞拿到了手裡。
「哪裡來的鄉巴佬啊,懂不懂規矩,主人還沒讓開動,你們怎麼就開動了」一個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了,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倆說道。
常老十也不生氣,一邊吃一邊說著:「上菜了就要吃,再不吃就冷了,你們不吃,還不許老子吃嗎,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那中年男人還準備說話,邊上一個穩重的老人家拉住了那人,讓那人不要說了。我轉頭望了那老人家一眼,只見老人雖然滿頭白髮,甚至連眉毛都是白的,但是他卻是滿臉紅光。
見我在看他,老人家沖我微笑的點了點頭,十分的有禮貌。
我怕這老人看穿我不是傻子,連忙衝著他傻笑了一下,同時對著他吐出了一口雞皮。
那老人的眉頭這才微微皺了皺,不再看我了。
「這西湖王家怎麼回事,訂婚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比我們來的還晚」邊上的桌子有幾個年輕人等不及了,低聲的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