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匯聚的血海,蘊含著詭異的力量,絲絲血光照射出去,比起之前血欲宗大長老還要強大,更加邪惡。
一個個猙獰的頭顱從海面上探了出來,呲牙咧嘴的恐嚇著司徒易,低沉的吼聲,警告著。
然而,司徒易卻是沒有絲毫的遲疑,邁開的腳步,從血海之上踏過,腳下的血海竟然自動的分裂開來,像是一柄巨劍將整個血海劈開,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道路,鮮血避開,分裂兩側,那些猙獰可怕的血鬼,竟然也躲了起來,只是遠遠地恐嚇的大叫著,這些只有殘暴肆虐本能的血鬼在面對平平淡淡身上沒有絲毫氣息的司徒易,竟然沒有一隻敢於靠近。
兩側的鮮血牆壁越來越高,像是升騰而起的巨大峽谷,上面泛著波動,仿佛隨時可能崩塌下來,卻沒有撼動司徒易一絲的動容。
一路走過,邪惡的氣息並沒有沾染一絲一毫,這便是陰陽道之主的厲害之處。
身處陽間,手握陰司,陰陽兩極都在一手掌握。
以陽間的香火供奉陰司鬼神,也可以陰司鬼神抗衡陽間高手,陰陽轉化,萬邪避讓,所過之處,所有的邪魔妖孽都不敢靠近分毫。
如果換做其他一個人,即便是慕容蒼山、榮興安這般的絕世大宗師,也不可能如此方法通過汪洋的血海。
裡面血鬼邪魔,興風作浪,攪動海面,湧起翻江倒海的巨浪,意圖鎮壓司徒易,讓升騰起的高大水牆倒塌下來,將其徹底淹沒。
只是萬邪不侵,邪魔妖孽無法靠近。一股威嚴震懾血海,一路平坦的走過了血海,來到了最深處。
一座屍骨遍布的巨大祭壇出現在面前,基座是由數以千計的屍體壘積而成,蒼白的骨頭,模糊的血肉。都成為了祭壇的養料,一絲絲死亡的氣息,從屍體上飄出,匯聚了祭壇中心。
在那裡供奉著一塊腐朽的令牌,並不算大,卻透出歲月沉積下來的滄桑感覺,上面刻畫著各種千奇百怪的畫面。
有萬人祭祀的場景,高台之上,一個身影一手揮動著厲斧。砍掉了一個人的腦袋,另外一手則握著一枚令牌,下面則是數不勝數的無頭人,跪伏在那裡,場面極其的詭異……
還有一個妖魔鬼怪模樣的東西,手持著一枚令牌,高舉過頭頂,下方無數妖怪納頭便拜……
還有一幅畫面。刻畫著是一處屍體遍布的戰場,半空中一個人影拿著令牌。鮮血被吸上了半空,湧入了令牌中……
一個國主模樣的人,舉著令牌,端坐在王位之上,手中同樣握著一枚令牌……
一幅幅畫面,都透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無論是人。還是妖魔,或是鬼怪,表情似乎都扭曲著,猙獰臉上露出了獰笑,顯得極其恐怖。
最為關鍵的一點。每一副畫面上,都著重的刻畫著關於令牌的形狀,似乎全部的祭祀或是死亡的場面,都與這令牌有著某種聯繫。
&然隱藏在這裡,我剛踏入蓮青城便感受到這股氣息……」司徒易低沉的聲音,宛如喃喃自語,但語氣變得極其凝重。
動用陰司之力,召喚森羅大殿鬼神的時候,司徒易便感覺到在城市之中,盤踞著一股氣息,若隱若現,關注的時候,卻似一下子失蹤了,卻又一直都存在著。
&是血欲宗留下的東西?這枚令牌看上去應該有了很長的時間,上面滄桑的氣息,無法隱瞞下來……」司徒易思索著。
這座隱藏在血海之後的祭壇,似乎有些不妥,司徒易隱隱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似乎在這祭壇之上隱藏著什麼大恐怖,仔細勘察的時候,卻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危機感若隱若現,就如同一直籠罩在城市上空的那股氣息,看似模糊,卻存在著。
沉默了片刻,司徒易似乎下定了決心,這座血海祭壇恐怕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儘早剷除,還不知道後面會惹出什麼麻煩。蓮青城剛剛遭遇到巨大的劫難,已經不允許在發生其他的事情了。
這次沒有猶豫,司徒易一步踏上了白骨鋪路的祭壇。
幾乎就在腳尖觸碰到祭壇邊緣的時候,嗡的一聲,一陣沉寂的令牌像是復活了,猛地飛了起來,洶湧的紅光包裹著它,升騰起可怕的氣勢,將半個天空籠罩了起來。
紅光覆蓋的空間之上,突然睜開了一雙鮮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