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我就說寧盟主怎麼看都不看我們一眼,還以為是盟主故意視而不見,原來是沒認出來啊!」
「關在這鬼地方,人不人鬼不鬼的,寧盟主能認出來才怪呢!」
兩個聲音響起,寧月順著聲音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瞬間瞭然一笑,「沈伯父,夜雲霄,你們兩個就別挖苦我了。沒認出你們是我不對,挨打挨罰都可以,寧月認了不成麼?」
「我們的案子平反了?」沈青輕輕的拍著寧月的肩膀,在雪白的衣衫上留下了一個烏黑的手掌印。
「可能麼?這次我是劫獄來了。事不宜遲,快點走吧!」寧月剛剛踏出步伐,突然仿佛想到了什麼頓時頓住了腳步,「除了你們之外,可還有江湖武林的同道被關押在此?」
「有!」沈青聽完寧月的話頓時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沈青比其他歡呼雀躍的人來說,他對寧月了解的更多,所以他對於寧月此刻所作所為的性質更加的清楚意味著什麼。
劫獄,在江州武林盟的眼中這並不算什麼。甚至他們也有人曾做過,寧月身為江州武林盟前任盟主,前來劫獄救人再正常不過的了。但在沈青的眼中,這意味著和朝廷決裂。
換位思考,如果沈青是寧月,他都未必下得了這樣的決心。從寧月出道江湖就腳踏朝廷江湖兩道,朝廷一直對寧月不薄,皇上更是對寧月信賴有加。
寧月不僅僅在江湖上享有極高的聲望,更是當今的藍田郡王,而且是與國同休的藍田郡王。如果寧月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他的子孫後代都將是藍田郡王。
但現在,寧月劫獄是將自己子孫後代的所有福祉都壓在了他們身上,寧月所取得的一切王爵,都會隨著這一次而風消雲散。因為了解,所以沈青才分外感動寧月為此失去了什麼。
看著周圍依舊陷入狂喜的江州武林盟眾人,沈青的眼底流露出一絲暗傷,「除了我們江州武林盟,北地武林有名的豪俠不少也被關押在此。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在地牢的盡頭,關著中州巨俠。」
寧月的眼睛頓時亮了,眉頭微微一抬,「走,帶我去見見中州巨俠。」
地牢的盡頭,與其他暗無天日的地牢不同,關押中州巨俠的地牢顯得乾淨整潔了很多。在牢房的中間,一張膝蓋高的茶几,上面一壺清茶,一盞油燈。
在牢房的四面牆壁上,放滿了一排排整齊的書架。如果這裡不是地牢,那眼前的更應該是書房。寧月緩緩的來到牢房面前,原本低頭看書的諸葛青緩緩的抬起頭。
僅僅看了一眼,諸葛青的眼神中頓時迸射出一道精芒。精芒仿佛實質的閃電,打入寧月的周身。寧月並沒有抵擋,面帶微笑的靜靜的看著諸葛青。
雖然三年未見,但諸葛青的修為竟然更加精湛了。甚至寧月從諸葛青的氣場上,感應到了一絲問道之境的威勢。
諸葛青原本的修為就已經是武道巔峰,曾經祁連王說過,諸葛青能在三十年之內踏破問道之境。而現在寧月看來,諸葛青也許根本不需要三十年。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僅僅三年未見,但諸葛青從寧月的身上感到了一絲的不同尋常。漸漸的,諸葛青的眼神從疑惑變成了驚訝,從驚訝變成了震驚,而現在又從震驚變成了瞭然。
「想不到區區三年,寧小友竟然先我踏出了這一步。寧小友以區區三年時間,便超出武道成就問道之境。此等天賦,真可謂曠古絕今。敢問寧小友,暮雪劍仙可有踏出這最後一步?」
「諸葛巨俠過獎了,寧月只是運氣好了一點,至於曠古絕今一說,寧月愧不敢當。暮雪宜在日前突破,但我們都是屬於那種投機取巧的,不比巨俠根基深厚穩紮穩打!」
「武道之路,本來就是達者為先何來投機取巧?既然你與暮雪劍仙都已踏出哪一步,那我也就放心了。仙宮之敵,欲在顛覆皇朝霍亂蒼生。拯救天下危難之重任,只有交給小友了!」諸葛青淡淡的一笑,臉色卻瞬間變得輕鬆了下來。
「今日我來劫獄,諸葛巨俠和江州武林盟一起走吧!」寧月也沒有耽擱,立刻開門見山的邀請到,話音落地,面前的鐵鏈一瞬間崩碎化成滿地的碎屑。
諸葛青微微搖了搖頭,「小友難道看不出來,我若想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