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城門大破,一個圓溜溜的身影沖入地藏王殿。一刀寒芒帶著死亡的靈壓急速的向寧月的腦袋砍來。時間仿佛在那一瞬定格,身影的每一根發須在寧月的眼中清晰可見。
這是一個屠夫,而且他也正在做屠夫該做的事。以前他也許殺過無數頭豬,也殺過無數個人。而剛才,他的那把殺豬刀下也許已經沾染了數十條冤魂。
看著猙獰的表情在眼孔之中放大,也許寧月只會是下一個。屠夫的刀很快,也很鋒利,這是一把殺人不沾血的刀。寧月脖子的皮膚上,幾乎已經可以感覺到刀刃傳來的陰寒。
「嗤——」
屠夫的身體突然間倒飛而去,寧月的無量劫指指力在千鈞一髮之際射出劃破了時間。哪怕後發,也能先至。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就像是顛倒了因果一般。
寧月不知道那一剎那發生了什麼,他做了什麼。他只知道,自己的無量劫指打在了屠夫的腦門救下了自己一命。
氣喘吁吁,仿佛渾身脫力了一般。寧月撐著膝蓋幾乎無法站直身體。人影晃動,剎那間,十幾個形形色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將整個地藏王殿的大門擋的嚴嚴實實。
有乞丐,有掌柜,有廚師還有道士。這是一群五花八門三教九流的人。但現在,他們站在了一起每個人身上都燃起了先天境界的靈壓。每一個隨便放在哪裡都可以是一方豪傑。
「十——二——樓?」鶴知章輕聲的問道,眼神中精芒閃爍殺意瀰漫。
「屠夫死了?」
「是的,被那小子一根手指戳死了!」
「那小子很厲害!」
「聽說是不老神仙的傳人?不過沒關係,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脫力了。現在和在場的武林草包一樣是我砧板上的肉。」
「靜夜,你都搞定了還要我們過來幫忙?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很忙的麼?」
「就因為你一句話,十二樓來了一半。」
一群人七嘴八舌語無倫次的說著天書。但靜夜師太偏偏聽懂了,「阿彌陀佛,為了以防萬一所以才叫你們過來。不過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喜歡麼?」
「自然喜歡的緊,老子最看不慣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今天一塊削了……」
「可惜屠夫死了,否則看屠夫殺人那才叫藝術。幫人剔骨抽筋,將人削成空架子還沒斷氣。這樣的本事也只有屠夫才有……」
寧月輕輕的一咳,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你們就是十二樓?」
「不,我們只是一半的十二樓。你是蘇州城那個寧月?江湖中名號很響的那個?聽說你的腦袋是無可救藥的聰明?不知道你的腦袋能不能給肥豬補補腦子?」
「牛鼻子,你才要補腦子呢。不過這小子倒是個意外之喜啊。老大的必殺名單上他在第一頁,殺了他,老大應該有所獎勵。你們誰也別和我搶……他的人頭是我的。」
「呵呵……」寧月應該笑不出來,但他還是笑了。笑完之後輕輕的走到了一邊的牆角,靠著牆坐了下來,「我已經沒力氣了,這群歪瓜裂棗交給你們了……」
寧月的話讓十二樓的怪人們嚇了一跳,就連靜夜也是一臉警惕生怕出現什麼變故。當然,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變故已經出現了。
原本應該渾身無力的武林人士們紛紛站了起來,原本應該失去內力的都再次拿起了刀劍。在十二樓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氣機就已將他們鎖定。
「你們……不可能,你們明明中了化功散的毒怎麼可能?不會的,化功散無色無味,一旦中毒絕無解藥,沒有五個時辰絕對不可能解開……」靜夜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站著的賀知章,看著一雙雙噴火的眼睛。
「你們沒有解藥,不代表我也沒有。你們配不出解藥我可以理解,其中的成分是有點複雜。我在知道化學成分的情況下還是花了一個月才成功。讓你們配出解藥實在難為你們了。」寧月愜意的笑道。
「從余浪被你們弄這個……化功散是吧?被化功散坑了之後我就一直在防著你們這一招。知道剛才我為什麼灑了這麼多透骨釘麼?呵呵呵……透骨釘上面抹了藥,但是卻是解藥!」
「哈哈哈……」靜夜師太笑了,笑得很癲狂,幾乎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