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出道江湖的時候,韓章已經東渡扶桑了?」余浪突然瞪著眼睛問道,因為無論是誰,被寧月惦記上總沒有好事。
「呵呵呵……韓章的土遁術應該是獨步天下吧?」寧月笑著問道,那笑容很開心,就像偷了油的老鼠偷了雞的狐狸。
「何止是獨步天下,簡直是出神入化啊!」余浪接過寧月手中的酒壺滿臉的苦澀,「當年他因為名聲和我鬧翻,一怒之下遠渡海外。想不到一個月前他竟然回來了,趁我不備拿走了我珍藏的流雲字帖,還有我的那把天蠶寶扇。
要我十天之內從他身上偷回去,否則就把我這些寶貝送到南海市場拍賣。要真發生這樣的事,我余浪的就徹底砸了。上次栽在你手上好不容易掙回點臉面,這次要丟了怕是撿不回來了。」
「流雲字帖沒了?去我家拿就是了。至於臉面……很重要麼?我倒是怪了,他也不過是土遁術厲害,但不代表他可以化身為土吧?他是怎麼從你身上拿到天蠶寶扇的?」
「嗨!韓章天賦不高,要論武學修為,我十歲的時候就甩了他好幾條街。但這一次他回來不僅武學突飛猛進,還學了什麼扶桑忍術。千奇百怪的能力很是頭疼,一時不察讓他得了手。現在哥哥我是只能靠你了……」
「武功突飛猛進?」寧月眼中精芒閃爍,回過頭打量著余浪。一段時間不見果然如沈青說的,余浪的武功不知不覺也提高了很多,至少以前的余浪在現在的手裡過不了二十招。
烈日炎炎,在午後的樹蔭下,余浪翹著二郎腿哼著輕快的曲調。在他的面前,放著一隻烤的滴油的兔子。余浪細緻的在兔子上刷著醬料,這是寧月特製的醬料。
醬料被烈焰烤乾,貼在兔子上漸漸變成了紅色,那種如油一般引人食指大動的紅色。烤兔子是韓章的最愛,也是他與余浪共同的回憶。而經過寧月手把手教的烤法,卻讓這道平常的美味變成了宮廷御宴。
誘人的香味如幽靈一般向四周溢出,就算桂花的香味也飄不了這麼的遙遠。但余浪眼前的兔子,卻是無時無刻的刺激著周圍一切生物的味蕾。
「韓章啊韓章,我知道你在附近!我是拿你沒辦法,也不知道你躲在哪裡。我打不到你,但我能饞死你。這道蜜汁烤兔天底下除了老子誰也做不出來。
老子每天做一道,每天弄不同的,讓你看得到吃不到,饞死你這混蛋!」余浪說著,輕輕將兔子從烤架上取下,湊到鼻前用力的一嗅頓時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
輕輕的撕下一片兔子肉,放進嘴裡細嚼生香。那美味,讓余浪頓時忘記了自己在幹嘛甚至是他來幹嘛的。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太好吃啦!寧月就算不做捕快開個酒樓應該也能賺成一方富豪。
「嗖」一聲破空聲響,余浪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身體猛的躍起。手指一夾,一柄苦無落在余浪的指尖。對於這種可以當做暗器的匕首,余浪一開始還是很新奇的。
突然間,余浪的臉色大變。一張寫滿詭異符文的紙綁在苦無的末尾迎風飄展。
「轟」一團火光,火光很小几乎就是火舌吐出的大小一般。但一瞬間,一團濃密的水汽竟然憑空出現將余浪周一丈籠罩在迷霧之中。
「嗤」一道劍光劃開迷霧,從余浪左下肋的地方斜著向削來。這一招詭異到令人髮指,在九州武學之中也從來沒有這樣的攻擊方式。
說時遲那時快,余浪突然反握住苦無來不及細想向刀光迎去。
「當」一道身影閃爍,仿佛被余浪一分為二一般。余浪手中的苦無猛的扔出,化作流星一般向遠遁的身影追去。
「哈哈被我搶到了」烤兔子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那個神秘黑影的手上。原來一分為二的身影,那個遠遁的才是假人。
「哈哈……你也被我搶到了!」余浪一把抓著那人的黑影得意的笑道。
「做夢」一團水汽再次升騰,手中明明是抓著對方的手,但一瞬間卻變成一根樹幹。韓章的身形卻出現在了余浪的十丈開外。
「哈哈哈……余浪,你還是這麼天真!明天可是十天最後期限了,到時候記得去南海商場拍賣回自己的東西啊」
「碰」韓章再次化成一團水汽消散在余浪的身前。火堆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