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忘情錄,需要斬斷七情六慾愛恨情仇。師妹幾經磨難才徹底轉換太上忘情錄,師姐何苦要走上師妹的老路呢?太上忘情,一經修煉就無法停下,不到無情無義,忘情絕義的地步是不能停止的。」
「對師妹來說,修煉太上忘情錄便是磨難苦難,但對我來說,太上忘情卻是解脫。師兄死了,師姐痛不欲生,哪怕有瑤池相伴,我也是每日肝腸寸斷。與其如此,還不如徹底忘記。斬斷凡塵,超脫自我方證我道。」
聽了水月宮主的話,千暮雪自己想了想默默的點了點頭,「也許吧,師姐能來,暮雪倒是意外。但暮雪卻又不希望師姐能來。
草原血奴之危,其餘人不甚了了,但暮雪卻不想隱瞞師姐。就是我與夫君的修為,也不敢說能全身而退。師姐既然已經太上忘情,還是不要來的好。」
「暮雪是看不起師姐麼?雖然師姐現在的武功不及你,但師姐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既然此次危機關係到整個天下生靈的生死存亡,那就算我已經太上忘情,也不能袖手旁觀。」
「師姐誤會暮雪的意思了,暮雪只是不想師姐有事!」
「但是我已經來了!」水月宮主的話音落地,眼神死死的盯著千暮雪的眼睛。從平淡的眼神之中,千暮雪看到了水月宮主得堅持。她已經太上忘情,生死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她的行為,僅僅是取決於,應該或者是不應該。
「我們生長於此方天地,天地以萬物而養人,人卻無一物回報於天。天地遭劫,我輩身為人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千暮雪默默的轉過身,望著遠處的巍峨城牆悠悠的說到。
當千暮雪和水月宮主回到涼州邊防之後,剛剛踏入營地,兩人卻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千暮雪手中的羲和劍,水月宮主手中的水月劍,突然間毫無徵兆的發出了一陣顫動。
顫動的嗡嗡聲響起,仿佛是在悲鳴。但是兩人的劍發出的聲音卻是如此的嘹亮,根本不是悲鳴而是仿佛在敲響戰鼓發出了的戰意嚎叫。
「好強的劍!」水月宮主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而眼底深處卻又閃過一絲戰意。徹底斬斷了七情六慾的水月宮主,也和千暮雪一樣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武痴,身為劍道高手,身為武痴,遇到一個高手,那是人生的幸事。
「是一把不錯的劍,天榜之中,劍道高手原本就不多。」千暮雪淡淡的說到,在水月宮主眼中,對方是一個高手,在千暮雪眼中,這個高手只是不錯而已。畢竟千暮雪已經是問道之境了,能得到千暮雪一聲不錯的讚嘆,那來人定然是不錯的。
「天榜之中,劍道高手只有四個,排除你和寧月,只有我和他,所以來人是誰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但是我疑惑的是,他怎麼回來?」
「琅琊劍主令華霜!天榜之上鼎鼎大名的劍痴!」千暮雪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容,當這個笑容,卻顯得那麼的狡黠那麼的有趣。
突然身邊閃過一道白光,寧月的身形仿佛破開了時空一般出現在千暮雪的身邊,看到千暮雪和水月宮主,寧月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不是你們的劍意?那是……」
話音剛剛落地,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遠處道路的盡頭,突然緩緩走來了一輛馬車。四匹雪白的白馬,渾身沒有一絲雜色。六個一身白衣的青年俊傑,孤傲的抱著劍站在馬車的兩旁緩緩的走來。
六個青年,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一模一樣的氣勢,他們六個,就像是六柄出鞘的劍一般犀利一般的令人難以直視。而更為難得的是,這六個鋒利的劍客,每一個的修為都在先天之境。
如此年輕,卻有著先天之境的修為。這樣的實力足以在江湖中成為大名鼎鼎的青年俊傑,但是,卻沒有。道路兩旁盯著他們的一眾武林群雄,竟然沒有人認得這六個人,更別說那一輛馬車。
「那個死宅,竟然也捨得出山了?」寧月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坦白的說,令華霜來不來,其實對寧月來說並不重要,能來,那是一種態度,不來,誰也怪不了他。誰讓令華霜是出了名的死宅,一生幾乎就是在瀛洲琅琊劍閣里鑽研劍道。
說真的,一輩子從未踏出江湖,也沒有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戰績。成名全是突然有朝一日位列天榜成為天地十二絕。唯一的
第九百六十一章 裝逼令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