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流蘇在煙雨樓翻騰了一個多時辰,王之正看夜幕降下來,準備回武庫巷。
流蘇侍奉王之正穿戴整齊,然後微笑著說道:「依著我的意思是,你今晚就不要回家了,就在這住下吧,怎麼的,這煙雨樓難道就這麼留不住你的心?」
王之正微微一笑,拍了拍流蘇的後背說道:「你們老闆娘躲著我,這就說明煙雨樓不歡迎我,既然這樣,我何必厚著臉皮留在這裡!」
流蘇眉頭一皺說道:「侯爺,你又來!老闆真的是有事外出,怎麼可能會不歡迎您呢?如果煙雨樓沒有您的光顧,早就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看來我出門一趟,倒是把侯爺給得罪了!」隨著一聲浪唧唧的聲音,只見春風得意的卞六姐忽然推開門,笑盈盈站在門口。
流蘇微微一笑說道:「侯爺非要說回府,我也是不知道怎麼就栓不住侯爺的心!」
卞六姐嘿嘿一笑,推了流蘇一把說道:「你呀,還不曉得為什麼,侯爺喜歡夠賤的,你這嬌滴滴的模樣不夠浪唄!」
說著,就坐在了王之正身側的床榻上。
王之正呵呵一笑,輕輕拍了卞六姐的大屁股上一把,說道:「少他媽給我跟前說廢話,快老實交代,剛才是不是給你幕後老闆報信去了?」
卞六姐聽了這話,不禁吭哧一笑說道:「我得爺,你說這話不好聽,什麼叫做報信,明明是董大人找太常寺卿白季瑰大人秉告了今天的事,然後白大人就把我喊過去訓斥了一同,說你怎麼不早點把事情告訴我,如果你早些說,股金我早就交給侯爺了,不就是區區幾家青樓的股金,為了這事,怎麼能跟侯爺鬧不愉快!」
聽了這話,王之正突然有些吃驚,但是城府極深的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詫異感,而是微微一笑,摟著卞六姐問道:「怎麼,承認白季瑰是你後台老板了?」
卞六姐一拍腿說道:「俗話說,民不鬥官,我一個小小的青樓老鴇,哪裡敢隨便說出來白季瑰大人呀,那不是自討苦吃尋不自在?今天,白季瑰大人訓斥我說,你應該老老實實把事情告知我哇,這股金,你馬上交割給侯爺!」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來一紙契約,遞給了王之正,王之正展開一看:上邊清清楚楚寫著,煙雨樓的股金五成,自該日起轉贈崇國府王之正。
王之正看罷,嘿嘿一笑說道:「這件事情,倒是挺出乎意料,如此一來,我也就不在大費周章了,有了白季瑰兄台大的美意,在下心中感激莫名!」
說罷,很瀟灑的提起桌子上的筆,飽蘸濃墨,龍飛鳳舞的寫下來名字,然後放進袖中,對卞六姐說道:「那麼,從今日起,本侯爺就是你卞六姐的幕後老闆了!」
王之正說著,怪怪的看著卞六姐,然後有盯著石流蘇說道:「既然這是本侯的產業了,以後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
卞六姐不知王之正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是點頭說道:「可不是麼,以後,這煙雨樓,您就是後台老板了!」
王之正點點頭,站起身來身了個懶腰說道:「明日起,在煙雨樓的露台,給我準備一間書房,我要在這裡長住!」
卞六姐聽了這話,不禁心中叫苦不迭,這王之正真是難纏,以後要長住在這裡!麻煩豈不是沒完沒了了,也不能跟白季瑰虛與委蛇了!
卞六姐還沒說話,王之正拿起筆,把合約修改了一下,遞給了卞六姐。
笑道:「當然,我這人你了解,沒有那麼貪婪,股金的問題,五成對我來說就多了,再送你一成,我留四成就夠了!」
卞六姐是個貪小便宜的主,聽了這話,高興的差點沒笑出屁來。
她嘻嘻笑著收起來合約說道:「侯爺真是大方,一成股金,一揮手就送我了!那我就收下啦,以後,從我,到煙雨樓的一草一木,都是侯爺您的了!」
王之正哈哈一笑,說道:「是麼,那你們倆就都是我的了!」
流蘇姑娘咯咯笑著說道:「可不是麼,侯爺,我是您的!」
王之正站起身說道:「行了,不早了,我要回府中了,剛搬進武庫巷,什麼都還沒準備哩,我要回府中看看,不能使得府中都對我有意見不是?」
卞六姐完成了任務,點點頭說道:「那好,我今晚就給您準備好一間書房,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