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典卿告辭以後,王之正與蔣鼐互相看對方說道:「王典卿還是心向古文典的,呵呵,這次進山之行,蔣兄把他的立場摸清楚了,這確實很重要!」
蔣鼐點點頭,然後把上山的細節一五一十講給了王之正。
王之正轉身盯著黃宗羲批評道:「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殺人?你這樣做,看起來是占了便宜。可是如果孫狼是個不顧後果的人,真的拼起來,你以為你們兩個人能聰上山匪徒盤踞的禿子山殺出去?」
黃宗羲不服氣的說道:「侯爺,你不知道他手下那個將官多欠殺,我只是要酒菜,他居然提著兇器就來殺我,我習慣性的就把他宰了!」
蔣鼐呵呵一笑給黃宗羲求情道:「匪徒欺人太甚,太沖教訓他們一下也好。侯爺不要責怪太沖了!」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我們武庫營雖然不是禁軍,沒有那麼嚴明的軍記,但是也不能跟土匪是的,沒有一點規矩,不然打起仗來,亂鬨鬨的一團,怎麼打勝仗?太沖,你既然犯錯了,我交給你一個任務,帶著兵馬到山腳下,給我端匪軍幾個哨位!」
黃宗羲興沖沖地說道:「侯爺說我沒有戰鬥力,那我就給侯爺端幾個哨位看看!」
說著,轉身就走。
蔣鼐哈哈一笑說道:「快四年了,太沖脾氣還是沒什麼變化,只是比少年時代更加活潑,更加好說笑了!」
王之正微微一笑說道:「說起來,太沖跟著劉宗周老先生遊學三載,文學,思想方面都有很大進步,性情也有所進益,只是威猛一如從前,這可能也是得了劉宗周老先生的真傳!」
蔣鼐點點頭,然後坐到王之正對面,把茶盞添滿遞給王之正,說道:「侯爺,這個王典卿,表面上是立場飄忽不定,實則已經那定了主意跟著古文典做事,至於他為什麼原則繼續跟著古文典我猜不到,但是他如果選擇很古文典做事,那對我們就跟不利,這個囬城縣,能不能推行商稅新政,就看他王典卿得了,他如果滿心向古文典一派,那必然會對商稅新政敷衍了事!所以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打蛇七寸,先把這個王典卿換掉再說!」
王之正擺擺手說道:「蔣兄,你錯了,王典卿心向古文典,這並不說明不能推行商稅新政,古文典雖然是王典卿的老領導,但是這個囬城縣,也是古文典這盤大棋的棋眼,因此我判定,古文典必定在囬城縣有一隻嫡系智囊團,在王典卿那裡出謀劃策,或者說是一個智囊團,或者說是一個有謀略的人,如果能夠切斷王典卿與古文典之間的聯絡,這個王典卿本人是不會有什麼謀略的,他只要不能靠在古文典那座山上,就一定會靠在我們這裡!」
蔣鼐聽著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思忖片刻道:「侯爺說的很有道理,我贊成侯爺的觀點,我覺得,我應該帶著一支兵馬進城駐紮,一來可以上下活動,二來可以監督王典卿推行商稅新政!」
王之正冷冷一笑:「不必!進了城,打草驚蛇,你帶著人,喬裝打扮一下,混進城,然後想辦法把人安插在王典卿的縣衙里,好好偵查一下,看看這個古文典的手下智囊團究竟是那些人?如果查清楚了,不必給我說,直接把他們就地處決了!」
蔣鼐抱拳說道:「是,侯爺!」
王之正想了想,補充道:「我料定,王典卿這幾天必然就要往山上送糧草養著孫狼匪軍,孫狼跟王典卿接頭的那伙人都被黃宗羲殺掉了,孫狼一時半會沒有辦法聯繫到王典卿,他這次必定會派人押送糧草送到山門!你吩咐鄭烈,黃宗羲,把幾個入山的山門都給我牢牢盯緊,一旦發現縣衙的差役把糧草往山上送,都給我劫了過來!呵呵,孫狼那個王八蛋,他不接收詔安,誰都別想把糧草運上山,都給老子在山上餓肚子等死吧!如果孫狼得不到供應,必定會遷怒於古文典和囬城,屆時,就等收網吧!」
王之正精確的分析,讓蔣鼐不由得發自內心服膺:「侯爺仍舊是精於謀劃,請侯爺放心,我馬上安排鄭烈派兵盯守入山的各個通道!」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辦吧,在囬城縣,我們不能著急,但是該利劍出鞘的時候一定不可以疏忽,對付這個王典卿,不可大意,一定要向對付古文典一樣認真,金陵黨沒有好對付的人!都是些世代為官,從小耳濡目染的官僚世家,沒有幾個是好對付的!」
午後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