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啟一語說罷,吳淳夫激動的說道:「您瞧瞧,九千歲,侯啟承認了,侯啟承認了!」
半天不說話的李永貞冷笑著盯著吳淳夫:「吳淳夫!你是不是瘋了?!刺客說話你也竟然相信!」
魏忠賢鐵青著臉一拍桌岸:「把吳淳夫捆起來!」
衛兵一擁而入就把吳淳夫摜翻在地捆了起來,衛兵的兇猛讓吳淳夫感到形勢不妙。
吳淳夫大聲呼喊著:「抓錯人了九千歲!抓錯人了!應該把王之正這個謀亂的逆賊抓起來才是啊!」
李永貞冷笑著盯著吳淳夫落井下石:「吳淳夫,你誣陷太傅,居然還說抓錯人了,快閉嘴吧!小心待會兒處置你誣陷忠良之罪!你罪名大著呢,難逃一死!哼!」
王之正看也不看吳淳夫一眼,對魏忠賢說道:「九千歲,看來崔呈秀還在興風作浪,妄圖我們內部自相殘殺,看來此人不除是不行了!」
魏忠賢一點頭:「明天,你就把此事給辦了!老夫一刻也不希望崔呈秀這個奸賊活在世上!」
王之正點點頭說道:「好,明天,我親自去送崔呈秀上路!」
王之正說罷,躬身恭恭敬敬的躬身施禮說道:「既然都查清楚了,請九千歲早點休息吧,下官就告退了。」
「等等!」
魏忠賢突然喊住了王之正。
王之正一愣,回過頭來笑問:「九千歲還有什麼吩咐麼?」
李永貞心裡一驚,也趕緊緊張的盯著魏忠賢。
魏忠賢微笑道:「王大人,既然侯啟不是你派遣的,事情也搞清楚了,你就親手把侯啟結果了吧,反正也是殺!」
王之正聽罷,心頭一震,頓時只覺得一口血往喉頭湧上來。
今晚,他沒看侯啟一眼,就是因為心疼,他一向對侯啟如同對待親弟弟,如今侯啟被抓,他救不下他,也不想看到侯啟的最終結局,誰知道,魏忠賢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打消他內心最後的疑慮。
這時候,被捆起來的吳淳夫大聲說道:「是啊,太傅,您既然撇清了,就送侯啟上路吧,反正你們倆也不熟!」
王之正聽著吳淳夫惡意構陷的尖酸話語,頓時腦子裡充滿殺機。他想撲上去把吳淳夫親手殺死,可是,理性終究戰勝了情感。
吳淳夫這句話,也把自己送上了西天。
李永貞看到王之正遲疑了,就猜到了王之正與侯啟必定有交情,他為了回護王之正,趕緊躬身對魏忠賢說道:「主子,太傅今天累了,就不讓他沾血了吧?這侯啟讓衛兵拖到後花園裡砍了得了!」
魏忠賢微笑著盯著李永貞:「永貞,你不明白,我讓正兒動手,也是因為長期他不上戰場,必定手癢,殺了人也可以砥礪一下士氣!」
這時候,王之正轉過身點點頭,輕鬆的對魏忠賢說道:「是,下官遵命!」
於是,他從衛兵腰間瞬間拔出腰刀,向著侯啟大步走去
只見侯啟滿臉是血,猶然哈哈大笑。
王之正不敢跟他直視。
侯啟突然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魏忠賢閹賊,恨不能親手把你生吞活剝,你也蹦噠不了幾天了!來吧!王之正!你這條魏忠賢養的野狗!哈哈哈!你這條野狗!!」
王之正走過去,對侯啟大聲說道:「你這個逆賊!死到臨頭還兀自狂吠!」
王之正罵著侯啟,卻用無限愧疚的眼神盯著他。侯啟也跟王之正四目相視,眼神中透漏出殷殷期待。
王之正拔出刀來,大喝一聲:「死吧!」
侯啟大聲喊著:「哈哈哈哈!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場」字還沒說出來,侯啟的人頭就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王之正,殷紅的血濺了王之正滿臉都是。
王之正粗喘幾聲,壓制著胸口那口血不噴出來。
他換上了一副輕鬆的表情,走到魏忠賢身旁:「九千歲,不知道,我們的門規還在不在?」
魏忠賢奇怪的問道:「唔?什麼門規呀正兒?」
王之正盯著吳淳夫一字一頓:「被誣陷者,可以親手殺死誣陷者雪恥!」
魏忠賢聽到王之正要殺吳淳夫,有些憐憫的說道:「淳夫這人吧,心不壞,就是太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