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王之正如今一躍成為執政三宰相(內閣首輔黃立極,太傅王之正,九千歲魏忠賢),遠在蘇州的毛一鷺惶惶不可終日,他眼看河間知府申紹先順利一步一步往上攀爬,無非是攀附了王之正這個後起之秀,而得罪王之正的人,田爾耕,許顯純,崔呈秀,白洪敏,一個一個幾乎全部栽倒,不是死就是貶,毛一鷺雖然一直在蘇州知府位置上牢牢坐著,卻是每年不見任何褒獎,甚至連提都沒有被提到過。
毛一鷺之所以擔憂,是因為天啟六年王之正到蘇州主理蘇州民變的時候,對毛過於欺壓,毛一鷺一怒之下寫了兩封信,一封是奏章,狀告王之正在蘇州胡作非為,一封是寫給魏忠賢的私信,狀告王之正欺壓他。
皇上倒是沒有處理王之正,但是惹得魏忠賢對王之正大罵一頓,結下了這個梁子,又見王之正一躍成為當朝三主政之一。
毛一鷺很擔心王之正會藉此機會對他施以報復,輾轉反側。
姨太太看毛一鷺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於是拽拽他:「大人,您想什麼事呢?」
毛一鷺索性坐了起來,唉聲嘆氣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王之正?」
提起王之正,姨太太想起來王之正醉酒之後對她又是抱又是親又是摸,於是嘿嘿一笑:「怎麼不記得?那傢伙是個色棍!如果不是大人保護,妾身早就被他……」
毛一鷺不耐煩的一擺手:「這都是小事,關鍵問題是,他現在已經成了大明王朝二把手,不但榮升內閣參贊,還是太子太傅,到了魏忠賢退休了,他就是接班人呀!」
侍妾點點頭:「臣妾知道,現在大街小巷都傳開了,說王之正現在是我們大明朝得實際主政人,皇上不舒服,信王監國,他還是信王的表哥呀!」
毛一鷺更加煩惱,一擺手:「你說得罪誰不行,偏偏得罪了他?!」
侍妾不解得問:「明明是他要對妾身非禮,怎麼會事您得罪他呢?」
毛一鷺苦著臉說道:「你有所不知呀。他,我,唉!我在他走後向九千歲寫了密奏告了他一狀。他隨後被九千歲處罰了一頓,王之正人品不好,心眼兒很小。他一定會對老爺我施加報復!」
小妾聽罷,也擔憂的說道:「您,您為什麼要舉告他呀!」
毛一鷺憤憤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一來他侮辱我,二來他當著我的面就要非禮你,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小妾不耐煩的說道:「您雖然為我好,可是如今他要是抱負下來,我們都得完蛋!你想想,崔呈秀和田爾耕,凶神惡煞的人物,都被他整死了,我們算什麼呀!」
小妾說著說著居然嚶嚶哭泣起來。
毛一鷺安慰道:「你也別擔心,真不行我帶著禮品到京城跑一趟,給王太傅送上厚禮,讓他放過我一馬。」
小妾有點自戀的說道:「既然王之正喜歡我,不如你把我送給他得了,他一高興興許能放過你一馬!」
毛一鷺聽罷,怒火噌噌噌往上冒:「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騷娘們!你以為人家王太傅沒見過美女呀,什麼樣的美人兒沒玩過,你?呵呵呵,人家早就忘記你是誰了!」
小妾聽到毛一鷺罵他,有些不滿的說道:「那可不一定!」
毛一鷺一貫理性信奉實用主義,他仔細盯著小妾打量著,只見她面若桃花,豐乳肥臀,特別是笑起來,風騷動人,還真是個難得一遇的江南美人兒,於是他在心裡打定了主意,於是笑嘻嘻看著小妾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所謂女人如衣服,只要能保全身家富貴,一個賤娘們算什麼?」
小妾心裡早就想攀高枝了,跟著這個肥胖的老男人,心裡早就覺得委屈,只是苦於沒有途徑,那天王之正對她的非禮,她發自內心懷戀著呢,想起來那傢伙壯碩的身形,英俊的臉龐,只覺得心裡邊熱辣辣的。
但是小妾是個心機婊,當時被王之正當著毛大人的面非禮,她之所以大呼小叫是想表現給毛大人看看而已。
於是,她嬌滴滴的拍了拍毛一鷺的肩膀:「老爺,你看的真開,用一個玩剩下的女人,換取後半生富貴,又保全身家性命,多划算的買賣?」
毛一鷺微微笑著捏了捏小妾的胳膊:「嫣紅,瞧你這粉嫩的俏模樣,嘿嘿嘿,如果不是老爺我被逼急了,還真不願意把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