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斜愣一眼李師爺:「難不成就吃個啞巴虧?」
伍珏想了想,問道:「大理寺卿主審此案,大理寺卿陳揚美跟大人關係要好,我看不如讓陳老大人網開一面……」
崔呈秀苦笑道:「你不懂,陳揚美與我關係好,那是因為我們在對待魏閹矛頭一致,如今他剛因為李夔龍越獄之事惹得聖心大怒,急需立功表現,重新博會聖上的信任!怎麼可能會對傳賢網開一面啊!」
三人在客廳里正在討論,突然院中就是雞飛狗跳,崔呈秀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站起來就背著手走出去,準備脾氣!
誰知,竟然看到姐姐崔夫人和姐夫城防營官廖啟星正在院中哭天搶地。幾個下人站著拉也拉不住,拽也拽不得。
崔呈秀看見姐姐和姐夫,唉聲嘆氣的走過去,崔夫人一把抓住崔呈秀呼喊:「呈秀啊!剛才怎麼回事啊,大理寺衛兵二話不說就衝進府中把傳賢抓走了呀!」
崔呈秀勸道:「姐姐,是,是他不爭氣,犯了國法,所以被索拿……你別著急,我正在想辦法救……」
崔夫人也不聽,繼續哭著說:「呈秀,你告訴我,誰那麼大膽子,連你外甥都敢抓啊!你趕緊找皇上啊,你不是在皇上面前最受重用那!」
崔呈秀搖頭苦笑道:「姐姐,正是皇上親下聖旨,要捉拿傳賢……所以才不好救啊!」
崔夫人搖著頭說:「什麼?皇……皇上下旨!不可能啊!」
廖啟星理性多了,他恨恨的罵道:「這個小畜生,平日裡說他多少次!崔大人,您說,他犯了什麼罪?會……會被怎麼處罰啊?」
崔呈秀也不想瞞他們:「姐姐,姐夫,傳賢犯了人命、侵吞民田、侵吞賑災款,最重要的是他派府兵毆打告御狀的百姓,打死打傷幾十人……皇上要按照最重懲處……」
說罷,崔夫人面如死灰:「他……他……他有人命案?能……最嚴重是……」
崔呈秀嘆了口氣低聲說:「凌遲、抄家。」
話音剛落,崔夫人撲通一聲暈倒在地。廖啟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說道:「凌……凌遲……」
崔呈秀趕緊攙扶著暈倒的姐姐,趕緊扶著姐姐往屋裡扶,幾個下人幫忙著把崔夫人扶進屋裡。
廖啟星撲通一聲給崔呈秀跪了下來:「崔大人,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傳賢,你知道,我和你姐姐就這一根獨苗啊,傳賢再不好,那也是親兒子啊!」
崔呈秀苦笑著說道:「姐夫,傳賢是你兒子,也是我親外甥,我哪裡忍心,我這做舅舅的,怎麼能忍心啊?可是這是聖旨,我實在是沒有主意啊!」旁邊的伍珏看到情況,急忙說道:「大人,為今之計只有遊說陳揚美,死馬當成活馬醫,如果您不方便出面由我出面來說!」
廖啟星跪在伍珏面前:「伍主事,您如果能救了小兒一命,我們全家給您做牛做馬……」
伍珏急忙扶起廖啟星:「廖大人,不要這樣,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我也只能試試,並沒有十成把握。」
崔呈秀看著伍珏說道:「你去告訴陳揚美,我崔呈秀以人格擔保,如果能救外甥,以後任他差遣!你告訴他,崔家願意花所有銀子,打點受害者,退回民田,加倍補償受害者,快去把!」
崔夫人醒來,抓著伍珏的胳膊:「伍主事,您告訴陳大人,我家願意把所有家產拿出來!」
伍珏點點頭,轉身大步而去。
伍珏身在曹營心在漢,哪裡會真的去求情,他一出府就跑到了崇國公府,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王之正。
王之正正在府中垂釣,旁邊秦師爺和崔舜,蔣鼐三人陪伴在側,聽了伍珏匯報,王之正冷笑道:「這時候想起來拿出所有家產了,呵呵,想得倒美,難道被他廖傳賢打死的那些無辜百姓就白死了?!他就算不拿出來,抄家之後也沒有一分錢給他們留下來。」
伍珏呵呵笑道:「他們到還真敢找陳揚美求情,我們要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陳揚美?」
王之正嘿嘿一笑,轉身看了看崔舜:「崔師爺,伍珏年青,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給他分析分析。」
崔舜微微一笑拱手道:「是。」
然後轉身看著伍珏說道:「伍大人,您仔細想想,您如果把事情經過告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