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哪裡能知道,王之正向他列舉的這些「屬於」他的勢力,實際上除了客氏夫人,剩下的都在王之正手中牢牢把握著。
司禮監王體乾,已經被王之正打服,禁衛軍,在他手中直接掌握,黃立極,已經暗中投靠了信王,信王不用說,暗中早已自成一方,客氏夫人現在兒子,弟弟被天啟帝封侯,也是對魏忠賢若即若離,實際上魏忠賢的黨徒,只剩下了吳淳夫,楊寰,田吉三個人還有幾十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徒孫。
但是魏忠賢哪裡會知道這些。
聽了王之正的一番高談闊論,魏忠賢隱隱然只覺得勝券在握!
魏忠賢眯著眼點點頭,撫摸著臉上的假鬍鬚:「嗯,正兒,你說得有道理,如果要扳倒崔呈秀那麼多人,還是要有鎮撫司,總不能二話不說就讓東廠錦衣衛抓人吧。」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九千歲,不論是鎮撫司,還是東廠、錦衣衛都不重要,想一次性抓這麼多人,沒有皇上的肯,辦不到。」
魏忠賢點點頭:「嗯,確實如此」
王之正抬頭看了看魏忠賢,端起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但是如果想要得到皇上的肯,必須兩步部走,一步是讓皇上感覺到崔呈秀無邊無際的野心,讓皇上對他提防,第二步是向皇上表明,收拾崔呈秀只有咱們來辦才能辦的穩妥放心。」
魏忠賢盯著王之正:「說下去!」
王之正慷慨激昂的說:「這第一步,交給王體乾來辦,這第二步,交給黃閣老來辦,如此以來,可以確保萬無一失!」
魏忠賢眼睛一亮:「王體乾能有這個能力說服皇上嗎?」
王之正點點頭:「可以。」
魏忠賢聽罷,一拍桌岸:「好,正兒,這件事你來做總指揮,老夫給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
王之正急忙擺擺手說:「不,九千歲,您什麼都不用提供,您面都不要出,只需要提供手書就可以!」
魏忠賢聽罷,眯著眼啜了一口茶,隨即微微一笑,對王之正說道:「正兒啊,你辦事,我放心!」
王之正聽了魏忠賢的鼓勵,急忙拱手說道:「謝謝九千歲賞識,如果沒有九千歲提拔,呵呵,正兒現在還只是一個在京城悠遊閒逛的紈絝子弟呢。」
魏忠賢擺擺手:「是金子,總會光。這一年多來,老夫形勢斗轉直下,如果沒有你為我分憂,不知道已經被崔呈秀那個狗賊暗算過多少回了。」
說罷,魏忠賢疲憊的擺擺手:「去辦吧,手書寫好隨後我差人給你送過去。」
王之正躬身給魏忠賢施禮,然後退了出去。
王之正沒有回府,也沒有去禁衛軍府衙,而是直接坐著小暖轎來到與「信王黨」的總部老巢養心樓。
到了養心樓,掌柜的趕緊笑容滿面迎接出來,王之正沖他微微一笑:「五爺到了嗎?」掌柜的笑道:「都到齊了。」王之正大搖大擺來到了二樓雅間,推開門就看到看到信王黨濟濟一堂,全部湊齊。
中間坐著英氣勃勃的信王朱由檢,兩側是威嚴赫赫的內閣輔黃立極,和復社黨魁張溥,下是禁軍副統領蔣鼐,幕僚秦雍,侯尚書之子侯啟,前世是張開得吳叢生,副將王良輔和黃宗羲。
眾人見了王之正,除了朱由檢,其餘人等都起身施禮。
王之正微微笑著給眾人回禮,然後待眾人落座之後,他才坐了下來。
信王微微一笑對王之正說道:「王兄,好久沒見,您瘦了許多。」
王之正笑道:「最近事情多,就沒有食慾,身體狀態不是很好。」
黃立極呵呵一笑:「大統領,您雖然操勞事物,也要保重身體才是。」
寒暄完畢,王之正把會見魏忠賢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黃立極先問道:「大統領,您是確定現在就料理了崔呈秀麼?」
王之正用茶盞蓋撥弄著浮茶:「不,並不是要把崔呈秀徹底料理了。我們的戰略是讓崔魏二人自相消耗,但是不能讓其中一方坐大,而今形勢,魏忠賢已然接近分崩離析,崔呈秀卻如日中天,崔黨的勢力如今遍布朝野,如果再不打擊,恐怕有吞併魏忠賢之勢。」
黃立極有問道:「既然讓二者自相消耗,我們只需要稍微打擊一下崔呈秀的勢頭即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