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單是葛正,就連錢維,也是一臉不信。這事換誰誰也不信,上午的時候還求爺爺告奶奶找大夫看病,晚上就說自己動手把病治好了,這簡直就是侮辱大家的智商。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能看看這位小朋友嗎?」沉默了片刻,葛正嘆了口氣說道。
劉浪也感覺有點對不住葛老頭,畢竟是自己主動找的人家,結果弄出這麼一鍋來,實在有點故意打臉的意思,因此,對於葛正這並不算過分的要求,他並沒有拒絕,拉著小野走到葛正面前。
「小朋友,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看你恢復怎麼樣。」雖然葛正是西醫,通常以化驗報告作為診斷的依據,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已經積累出豐富的經驗,望聞問切的切可能做不到,但前三項卻不會弱於絕大多數的中醫。
仔細檢查了一遍,葛正確認,小野是真的康復了。
「看來一直都是我坐井觀天了。」葛正眼中不免有些落寞,按照他的設想,如果將小野交到他的手裡,他可以用三個月的時間,讓小野恢復到正常人的健康水平,可是現在那位不知名的神醫一出手,僅僅一天不到的時間,小野就徹底康復,這之間的差距,實在是讓他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既然小野的病已經好了,那葛教授這裡輕鬆了。這是好事,咱們坐下來好好地慶祝一下。」作為中間人的錢維其實比那兩人更鬱悶,他想了半天,才想到了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來化解尷尬。
說完了,他自己就覺得這理由真他媽不是個理由。
好在,劉浪還是很看事的,立刻借坡下驢,「葛教授,我弟弟的事,讓您費心了,您快坐,我今天要好好的敬您幾杯。」
之所以如此,劉浪更多的是給錢維面子,畢竟從始至終,都是人家老頭子幫忙跑前跑後的,他不能讓幫自己的人寒心。
「好吧!」葛正很想一走了之,但是那樣也顯得自己太沒氣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回了原位。
劉浪輕舒了一口氣,也是拉著小野坐了下來。
錢維早就點好了酒菜,很快就有服務員端了上來。
劉浪主動給兩個老頭倒上酒,自己也滿滿地來了一杯,然後站起來,「葛教授,我先干三個。」
二兩的酒杯,劉浪一口就幹了。然後倒上又干,倒上又干,一口氣就喝了三杯,中間連眼睛都沒眨。
其實,以劉浪的身體條件,別說連喝六兩,就算是連喝六斤,也是毫無壓力,可葛正和錢維並不知道劉浪的酒量。一看劉浪連干三杯,立刻覺得劉浪誠意十足。
葛正的氣一下就消了大半。
看劉浪也順眼多了。
「小劉啊,我托個大,就叫你小劉吧!」葛正小小地抿了一口酒,說道。
「應該的。」葛正的歲數在那擺著了,況且,劉浪對稱呼並不太在意,畢竟這只是一個代號罷了。
葛正點點頭,「我估計是那位神醫不願揚名,所以,才不讓你透露他的姓名,所以,我也就不深問了,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位神醫是用什麼方法治癒你弟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怕是一個月都睡不好覺。」
葛正對於精神類藥品有著很深的研究,這類東西,想要戒除都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單是生理方面的調整就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之前,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個療法,可以讓致幻劑上癮的人,在一天之內,完成生理性的戒除,如果這個方法可以推廣的話,那可具有非常巨大的意義。
葛正一口一個神醫,劉浪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雖然血脈針法是華百靈發明的,但是下午那一次,可是他施的針,從某種意義上,小野就是他治好的,只不過,無論是錢維還是葛正都不會相信。
對於以針灸之法治癒小野這件事,劉浪也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他笑了笑,說道:「小野能夠痊癒,實際上是靠的中醫療法。」
「中醫療法,能說具體一點嗎?」葛正立刻來了精神。以他在西醫上的研究,確信西醫中沒有一種藥物或者療法,可以在短短一天時間內治好小野,如果劉浪說小野是被西醫治好的,那他是百分百不信的,但是中醫,那就不是葛正可以理解的範疇了。
「簡單的說,就是針灸!」劉浪也沒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