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兕拉我去的地方赫然是白馬寺的方向,當年佛教想要東傳,便給明帝託夢,明帝派人出使西域,求取佛法佛經,佛門那邊自然是一拍即合,派了兩個胡僧,以白馬駝載佛經佛像東來大漢,傳經布教。
明帝後來便下令營建白馬寺,多年來,時不時便有胡僧西來,在白馬寺譯經傳教,主要面對的還是皇室還有貴族。不過,自從明帝之後,接下來大漢的皇帝對於佛教興趣也不算大,而這年頭的貴族其實也不怎麼吃這一套,但是,這麼多年下來,白馬寺譯經站穩了腳跟,也發展出了一些信徒出來。如今竟是在儺祭上插了一腳,公然祭祀幾個佛祖菩薩,青兕瞧見了,哪有不怒上心頭的道理。
如今東土還沒有人真正剃度出家,即便有幾個信徒,也就是在家的居士,因此,白馬寺中卻是一幫子胡僧,他們穿著袈裟芒鞋,頭頂光溜溜的,高鼻深目,在那裡用很是自然的漢話跟信徒交流,指引信徒叩拜佛祖菩薩,在那邊宣講佛家經義。
青兕這邊直接就闖了進去,對著那些信徒喝罵道:「天地祖宗,四方神明,哪個不能叩拜,這些佛陀,分明是外道,他們自個那邊還管不了,如何還管得了你們?」
這話頓時就惹了眾怒,幾個胡僧對視一眼,一個直接說道:「佛法無邊,不分內外,佛祖神通廣大,光耀四方,如何便是外道,不能庇佑信眾了?」
青兕嘿嘿一笑,斜眼瞧著那胡僧,說道:「旁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禿驢的來歷<="l">!便是你們那佛祖,當年也是老相識了,不過就是背祖忘本的東西,怎麼著,自個背了祖,也得哄著下頭的人不認天地父母?」
胡僧一聽青兕竟然辱及佛祖,頓時不幹了,怒喝道:「我佛慈悲,卻也有金剛怒目,你這邪魔外道,竟敢褻瀆佛祖,今兒個就要度化了你,叫你知道,什麼叫做佛法無邊!」說著,直接就是一個合十:「南無阿彌陀佛!」頓時佛光大放,幾粒雞蛋大的舍利子從天靈飛出,便有亳光綻放,方圓數十丈都變得金光閃閃起來。
不說別的,這賣相就是叫人瞠目結舌了,眼看著下頭幾個信徒瞪大了眼睛,眼中閃過了崇敬之色,我便是一個皺眉,直接傳音道:「這胡僧修為也就是那樣,不過這麼點修為,就能有這般氣象,也難怪能夠迷惑世人,你也得弄出點大排場出來,別叫這胡僧出了風頭!」
青兕也是傳音道:「放心便是,這等修為,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他,你等著瞧吧!」
一邊說著,青兕冷笑一聲:「你也知道南無阿彌陀佛啊,這便是南瞻部洲,你們這些禿驢,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說著,也不動用他自個根本的神通,口中一口清氣噴出,頓時化作一株搖曳的青蓮,煉化徐徐綻放,從拳頭大小,變作臉盆大小,直接衝著那胡僧頭頂幾粒舍利子飛去,那胡僧也見識過中原修士的一些法門,也不知道青兕到底是個什麼修為,這會兒難免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佛門舍利子乃是精神念力凝就,這胡僧也有過幾世輪迴,修成了幾粒舍利子出來,距離金身羅漢還差了不少,只是他到了中原之後,也有一些道門出身的修士出來跟他爭執長短,靠著舍利子的神通,很是挫了那些修士的銳氣。這會兒只當青兕也是一般,舍利子直接化作了一個有些虛幻的金身,三頭八臂,手中握著金剛杵,寶劍,寶瓶等兵器,對著那株青蓮劈來。
哪知道青兕的神通哪裡是他能夠想像得到的,青蓮清光大盛,直接將那有些虛幻的金身給包裹了進去。
青兕多年在老君門下聽道,雖說底子還是當年的妖族大聖,但是,這麼多年來,也修煉出了道門不少神通法門,這青蓮外表自然是正經的太清正法,那叫一個清氣盎然,實則內里還是妖族神通,那胡僧還控制著舍利子所化的金身,想要將青蓮從裡頭撕破呢,結果直接就叫青蓮里的一個小小的青牛一口將金身咬進了嘴裡,嚼了幾下,直接咽了下去,他甚至還聽到那青牛打了個飽嗝。
胡僧整個身體都枯敗了下來,原本他看著寶相莊嚴,頗為富態,這會兒簡直如同枯骨一般,變得皮包骨頭,精氣神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其實也就是這般,剛才鬥法,他將自身精神寄托在金身上頭,結果碰上青兕這個煞星,將金身乃至其中的精神都給吞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