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族楚家掌握的唯一線索,便是鳳羽胎記。
之前懷疑過韓芸汐,只可惜,蘇小玉的調查結果否認了這條線索。
楚天隱自己已經死了找西秦皇族的心,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將鳳羽胎記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尤其是寧承。
他楚家得不到了,寧承更別想得到!在過往的合作中,寧承一而再表達對西秦皇族的衷心,可是,在楚天隱他也不過是個偽君子!
他和楚家一樣,不過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罷了!如今他當了天寧的攝政王,乾的不正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嗎?
該死的楚清歌和那襁褓之帝,全在寧承的掌控之下,天寧真正的主子,早就是寧承了。
「沒有,如果有,楚家也不至於淪落到今日這地步。」楚天隱故作自嘲。
寧承高高在上打量他,方才至今談了幾件事,說了不少話,寧承到底信多少,懷疑多少?唯有他自己知道。
寧承審視了楚天隱半晌,才淡淡道,「你下去吧。」
「薛皇后的事……」楚天隱欲言又止,他不明白寧承為何突然不讓他插手此事,難不成,寧承懷疑他什麼了?
「薛皇后的事情你不必理會……」
「事關我楚家軍,我豈能不理會?」楚天隱急了。
「放心,本王不會讓楚家吃虧的。」寧承說著,揮了揮手讓楚天隱退下。
楚天隱疑心更重,也不敢多言,只能先退下。
楚天隱一走,寧諾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北方還春寒料峭著,他竟然還輕搖摺扇,儼然就是個斯文貴公子。
實際上,他狼狽得要死。因為寧靜四處找他,揚言要收拾他,他一到西京就一直躲在閣樓里不怎麼敢露面。
「大哥,你猜猜端木瑤幹什麼去了。」寧諾神秘地問。
「說!」寧承很不耐煩,即便面對親手足,他也永遠那麼高高在上,傲慢高貴。
長兄如父,何況,他還是一族之長,對待寧諾寧靜還有寧貴妃寧安,他一直都像對待族中其他弟兄一樣,一視同仁,沒有例外。
「端木瑤跑去幫蒼邱子對付唐門了,結果被唐門的人大傷。」
寧諾說到這,呵呵笑起來,寧承卻冷著臉,沉聲,「把話說完,可以嗎?」
寧諾不敢再賣關子,連忙將唐離負荊請罪,茹姨不慎重傷端木瑤的事情詳細稟出,寧承納悶了,「端木瑤豈是那麼容易傷的?」
「這就不得而知,唐子晉說茹姨之所以會動手,是因為端木瑤辱罵了寧靜。」寧諾解釋道,「他們想聯合我們之力,反咬端木瑤一口,如此一來,也能壓一壓蒼邱子。」
「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想招惹端木瑤?」寧承若有所思地問,總覺得唐門和天山的事情頗為怪異,他心下琢磨著此事龍非夜到底有沒有牽扯其中。
「大哥的意思,回絕了他們?」寧諾其實可以自己做主的,他得來徵詢一下大哥的意見,否則寧靜問起來,他又得擔責任了。
寧承遲疑了片刻,認真說,「嗯,儘快確定婚期。告訴寧靜,至少在唐門待一年,否則她永遠別回雲空商會!」
寧諾都可以想像出寧靜聽到這個命令後的反應了,「是!我這就派人去告訴她。」
寧承算計著薛皇后的事情,龍非夜和顧北月這邊,也在算計此事。
顧北月一收到楚天隱的密函,立馬告知龍非夜。
「寧承不讓楚天隱插手,會不會是懷疑楚天隱了?」顧北月認真問。
「動作太慢了。」龍非夜冷冷說。
楚天隱想製造假證據,誣陷寧承是刺殺薛皇后的兇手,這是個不錯的法子,只可惜他下手慢了。
「又或許寧承有其他辦法應對端木瑤?」顧北月認真琢磨著。
龍非夜修長的手有一搭沒一搭敲扣著桌子,沉默了半晌,忽然冷笑道,「告訴楚天隱,一切按原計劃進行。不變應萬變。」
顧北月不解,「殿下,如此一來,楚天隱這顆棋子極有可能會廢掉。」
寧承已經讓楚天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