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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歷皇帝東巡,親自考察三大馬場,他們師徒二人暗中陪同,雖然三大馬場表面上由太子二皇子複雜管轄,可實際從上一回馬瘟疫之後,這三大馬場基本都掌控在君亦邪手裡了。
確切的說,是掌控在白彥青手裡,因為白彥青不僅僅研製出良藥,徹底控制住馬瘟疫,而且近些日子來,還培植出一種特殊的牧草,可和藥物混合製成特殊的飼料,縮短戰馬的正常生長時間。
以往將小馬仔培養成戰馬需要四年的時間,養大三年,訓練半年,有了這飼料,即便是剛出生的小馬仔只需要兩年便可。所以,北歷皇帝一邊派人秘密和雲南商會商談戰馬買賣,一邊秘密從牧民手裡收購一兩年馬齡的牧馬,用飼料養上幾個月便能可當戰馬用。
目前,雲空商會那邊遲遲沒進展,倒是從牧民手裡收購了一些,只可惜也不夠用。
北歷皇帝即便出巡,也不忘帶上戰略地圖。
皮質大地圖鋪在桌上,北歷皇帝正指點著風林郡的位置和白彥青談論那場大戰。
「呵呵,兜兜轉轉,楚將軍竟又回西周去。」北歷皇帝感慨萬千,「可惜了,可惜了!」
如果不是因為三大馬車元氣大傷,他的鐵騎團這會兒早就踏過三途戰場,攻入西周和天寧了,他萬萬沒想到天寧內亂,一分為二之後,西部的局勢會發展成這樣。
這一回,北歷真真的錯失良機!
「陛下,可聽說過天寧的一個故事嗎?」白彥青捋著鬍子淺笑,他身著灰色長衫,淡定從容,像個世外高人,和實則神秘。
北歷皇帝問,「什麼故事?」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白彥青說罷,君亦邪便詳細和北歷皇帝解釋,「陛下,這三國之亂必是久亂,陛下還有機會,一旦戰馬養成,便可揮兵南下,坐收漁翁之利。」
「哼,就如今的戰馬之數,即便再過兩年,也未必有勝算!朕可不打沒把握的仗,你們別忘了秦王的水軍還在東海虎視眈眈。」無疑,北歷皇帝心中最大的敵人是龍非夜。
「陛下,這是信不過老夫?」白彥青冷笑起來,相較於君亦邪的恭敬,白彥青在北歷皇帝面前並不謙卑,氣場也不弱。
「白彥青,你讓朕如何信你?雲空大陸最肥沃的土地全掌控在秦王手裡,南方已經入夏,再過幾個月便是收穫的季節!戰火波及不到那兒,屆時西周和天安都只能從他手中調派糧草,寧承手上的地,他可不會錯過!」北歷皇帝冷冷說。
西周,天寧土地本就貧瘠,產量有限,如今戰火一起,所有農耕牧業幾乎全部停止,而天安國雖然不是主戰場,農耕也算發達,可是,因為征戰而徵兵,人丁都去打仗了,干農活的人便少了,糧食產量自是會大大降低。
一旦儲備的糧食用光了,不管是哪一方都必須向外購糧,這種時候正是中南都督府發戰爭橫財的時候。
而且,就龍非夜的作風,要的未必是糧食錢,他極有可能會趁火打劫,趁機出兵,和西周天安瓜分天寧疆土。
北歷皇帝說的是事實,可是白彥青卻全然沒放心上,他笑著說,「陛下,請相信老夫,今秋必是秦王的多事之秋!只要太子那邊能儘快擴充馬匹數量,老夫曾許諾給陛下的,很快都會實現。」
見北歷皇帝猶豫,白彥青又道,「陛下當初相信老夫,如今若是不信,老夫會失落的。」
白彥青的眼睛似神秘的湖泊,沉寂了千萬年,什麼都打破不了。
北歷皇帝想起了白彥青當初的許諾,他說,七貴族風黑二族將效忠北歷皇室,一同雲空大陸。正是因為這個許諾,北歷皇帝冊封君亦邪為康王,給予了無限的權力,將白彥青奉為坐上貴賓,給予了無限的尊重。
北歷皇帝彥青許久,想了許久,最後做了一個決定,「來人,傳令二皇子,過雪山,招兵買馬,朕給他三個月的時間。沒帶回馬群,他就不必回來了!」
北歷高聳巍峨的雪山之後,是雲空大陸最北的也是最後一片未開化的土地,那是個茹毛飲血的奴隸部落,冬烏族。
三年前,北歷皇帝派出使臣第一次繞過雪山,抵達冬烏族,發現了最好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