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離來送韓芸汐他們,可惜韓芸汐早早的就坐在馬車裡不出來,繫著絲巾的她已經用目光警告龍非夜很久了,暫時不想見任何人。 ( . . )
其實,唐離還想偷偷地跟韓芸汐要點藥物毒物呢。只可惜當著龍非夜的面,他不敢再叫韓芸汐下車了。
龍非夜和韓芸汐一離開,唐離便趕回山上去,婚後第一日,新娘子得給公婆奉茶的。他和母上大人已經商量好了。由母上大人扮白臉,刁難寧靜,他來扮紅臉,袒護寧靜,一年的時間下來,即便寧靜沒有被他折服,好歹也離不開他的保護。
待會奉茶,母上大人的刁難就要開始嘍,他得趕緊去準備準備。
韓芸汐雖然和龍非夜離開了唐門,卻還是關注著唐離和寧靜的情況,不是她八卦,而是嫁妝的事情她需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果然,到了中午時分,龍非夜留在唐門上探子就送來消息,寧靜的嫁妝確實是兵械行。
韓芸汐函,有些哭笑不得。
密函里詳細說了今早上寧靜給唐門二老敬茶問安的情況,早上唐夫人都還沒刁難寧靜呢,寧靜就先把嫁妝端出來,給了唐夫人一記下馬威,嫁妝正是雲空兵械行的行長令牌。寧靜說了她能自己養活自己,唐門未必養得起她,隨後兩個女人便唇槍舌戰起來。
這婆媳第一次戰,唐離根本沒有機會袒護寧靜,因為……唐夫人輸了!
「怎麼了?」龍非夜淡淡問。
「唐離這小子未必能搞得定寧靜呀。」韓芸汐將密函遞過去。
龍非夜瞥了一眼,居然笑了,「輸得好。」
「什麼意思?」韓芸汐是真不懂,「故意輸的?」
「她輸了,唐子晉對這事情才會上心,唐離這門主位置才能坐穩。」
龍非夜這麼一解釋,韓芸汐便明白了,忍不住感慨,「唐離上輩子在佛前磕了多少頭才能有這麼個親娘呀!」
唐夫人輸給寧靜,唐子晉便會著急,便會給予唐離更多支持,不管是權力還是財力,甚至是武力,用來對付寧靜。
如此一來,唐離這位新門主便就名副其實了。唐夫人做的一切,都是為兒子著想呢。
韓芸汐想,有唐夫人在,唐離虧不了的。
龍非夜緘默著,沒再出聲。
唐離確實是幸運的,自小到大,唐離犯再大的錯,捅再大的婁子,舅媽都能替他收拾,替他兜著。她從來不會讓唐離去爭什麼,奪什麼,她只要唐離平安開心便好。
「想什麼呢?韓芸汐納悶地問,沒想到龍非夜也會走神。
「沒什麼。」龍非夜輕輕將她擁入懷,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分明還在想事情呢。
「想什麼事情不能讓我知道?還是,想什麼人,不讓我知道?」韓芸汐打趣地問。
龍非夜居然回答她,「想人。」
「誰!」韓芸汐認真了,她可不認為龍非夜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劍宗師父。」龍非夜淡淡說,「夏季,正是他失心瘋頻繁的時間。」
韓芸汐猶豫了一下,說,「龍非夜,咱們把顧大夫帶上天山幫劍宗老前輩瞧瞧,如何?」
「不好。」就龍非夜的語氣,此事是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韓芸汐沒上過天山,也不清楚天山的情況,她沒多勸說,心想,等見了劍宗老人,況再討論這件事不遲。
出了臥龍山脈地界,馬車一路往南,馬車低調,高伯更是低調,楚西風和暗衛在暗處追隨守護,無論是西部,還是南部都無人知曉龍非夜和韓芸汐的行蹤。
四月天,北邊還是春意盎然,南方早已初夏,綠遍山原白滿川,子規聲里雨如煙。
任由背後戰火紛繁,龍非夜和韓芸汐一路往煙雨如畫的寧南方向走。
寧承這會兒怕是顧及不了龍非夜的動靜,但是,有一個人卻時刻關注著龍非夜和韓芸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君亦邪的師父,百毒門前任門主,七貴族中的風族傳人,白彥青!
這會兒,他和君亦邪就在北歷皇帝的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