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美人兒,你在哪啊?」
趙柯一邊詢問,一邊尋著琴聲快步向艙內走去,臉上難掩猥瑣之色。
不小的船艙內部,擺放著各色精緻楠木家具,雖不及銀天樓內的奢華,但勝在高雅。
「美···美人兒。」
入眼的身影讓趙柯眼睛都看直了,直呼世上竟會有如此的美貌。不施脂粉,膚色白嫩,星眼如波,氣韻動人,婀娜的身形,眉梢間隱露的寒氣更加增添幾分趣味,讓男人有種征服的欲望,此人正是天魁。
「趙公子,請坐,小女子為趙公子撫琴一首可好?」天魁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有種酥麻感,讓人沉醉其中。
「好!好!」趙柯不假思索,興奮的點頭道。
天魁沒有過多交流,螓首微低,纖細的指尖流於琴弦處波動,琴聲由緩到急,層層遞進,氣勢如虹,似是一曲滿腔熱血的口吻,訴說著當時的不平。
趙柯臉上笑意如舊,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視線隨即狠狠的在天魁身上肆虐,絲毫不掩失態,一飽眼福後更是翹起二郎腿,靜等琴音消散,大有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種種表現自然逃不過天魁的眼睛,但手上的音律沒有一絲停頓,波瀾不驚的絕美容顏在琴音的繚繞下更顯韻味。
貨艙內,葉子善踩著貨箱頭頂甲板,耳朵緊貼板上仔細聽著,不放過任何細節,越聽眉頭越是緊鎖,他覺得不對勁兒,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纖指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致在琴弦上留下道道殘影,弦線微紅,竟散發熱量,同時弦音在頃刻間達到高潮,整個船艙內悅耳且富有深情,甚至擴到湖面,直至漣漪。
「啪」
一聲脆響,琴弦當場斷裂,隨之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還有覆上寒霜的絕美面龐。
四目對視,奇怪的是趙柯沒有絲毫驚訝所動,而是似笑非笑,一如既往的視線在天魁身上肆虐。
甲板下,突然的寂靜讓葉子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開始擔心冰主,但又怕被發現,只好強忍著急躁繼續等待動靜。
「趙公子,如何?」此時的天魁沒有剛才的語氣,代之的是簡短冷冽的追問。
對方的冰冷氣息在趙柯眼裡卻成了另一番美景,這激發了他獵色的本能,嘴唇下意識舔了舔,眼神也變得火熱。
「很美,但人更美!」趙柯喘著鼻息,訕笑道。
「趙公子可知此曲是何曲?」天魁再次發聲,冰冷道。
「知道,皇谷之音,乃皇谷不傳之密!」沒想到這次趙柯的回答倒挺乾脆,直接脫口道,讓眼前的天魁面龐一顫,寒意更勝。
「哼,你不會不知道皇谷之音意味著什麼吧?」天魁早已不是剛才那般柔弱女子的形象,猶如劍鋒初露光芒,咄咄逼人。
趙柯的笑意也消失不見,他起身站起,有意無意的向天魁瞥去,道:「當然,皇谷之音乃是趙氏一族的族音,非純正趙氏皇族不得其神,可惜趙氏皇族早在多年前就消亡殆盡。」
邊說著,趙柯又再次瞥向天魁:「聽父上和兄長提及過,我們趙氏還有一位遠房堂妹,難道是美人······」
「趙氏,你不配!」一聲怒喝,天魁已是將手上的斷弦之琴直接摔砸於地,響聲震懾人心,甲板下的葉子善也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如此不淡定的冰主,這跟他所認識的冰山完全判若兩人。
趙柯見此臉上露出本色,不在演戲,嘲諷道:「就算我們一家冒充趙氏你又能怎樣,就算你是趙氏唯一的血脈又能怎樣,現在誰人不知父上的威名,倒是你,若是別人知道昔日的皇谷仙子,如今是殺人不眨眼的冰種之主,不知會作何感想,你說呢,趙冰藍?」
一聲趙冰藍立馬讓眼前的天魁嬌軀一顫,臉色變了數遍,到最後徹底的陰寒下來。
葉子善差點沒驚出聲,原來這小子早就知道冰主的底細,而且這當中似乎還隱藏莫大的恩怨瓜葛,看來這趙柯不簡單,但以冰主深不可測的實力,沒道理這麼波瀾不驚,難道······
「轟」沒等葉子善想清楚,船艙內的上方卻是直接捅出一個大窟窿,滿天木屑的襯托下一道道身影從天而降,如落葉般飄零,轉瞬間站在了天魁身後。
下來的四人,清一色身披天藍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