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別哭……」景夕手忙腳亂的想為她拭去眼淚,焦急的樣子讓人既心疼又好笑,「別哭別哭,我最害怕你流淚了。」
景夕心裡急得要命,不知道雲初月為什麼忽然間就這樣,他從小從未畏懼過什麼,可是此時一看見心愛的姑娘流眼淚,慌得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
「傻子。」雲初月自己抹去眼淚,瞪著他道,「看你平常挺機靈的,怎麼這時候像個大木頭?」
景夕抹了一把汗,無辜地說:「我就是心疼你,害怕看到你難過,更怕你哭。月兒,你剛才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天樞和瑤光好可憐,也好讓人感動。神界的神真的太冷漠了,就連天璇、天璣那幾位神帝都好讓人心寒。就因為對魔族的厭惡,就要對瑤光趕盡殺絕,瑤光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雲初月為瑤光不值,出生又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事情,瑤光知道自己體內有魔血,卻沒有**,反而積極向上,攀登到最令人艷羨的高峰,這明明是很勵志的事情。可是神族眼裡看不到這些,他們只覺得自己被愚弄了,只覺得魔族都該死,所以即便是瑤光神帝,也不允許留下來。
可瑤光也很幸福,因為她遇上了天樞神帝,那個男人想必愛她到骨髓,否則也不會因為她而與整個神界為敵,最終身死殞命。
她握了握拳,忽然就對神界生出一股子厭惡,即便她現在沒有瑤光的記憶,可僅僅想到當時的情況,就恨不得代替瑤光剷除整個神界。
「所以說,其餘五位神帝都是天樞和瑤光的仇人。」景夕握住雲初月的手,目光里閃過一絲掙扎,面容也少有的複雜,「夢裡,我就是天樞,而你是瑤光。我不相信這僅僅是個夢,月兒,我們就是天樞和瑤光的轉世。」
明明語氣很平靜,可聽在雲初月耳里,而帶著一股子森寒。
景夕,他想做什麼?
雲初月的心一緊,她夢醒之後也一直在想這件事,覺得這並不僅僅是個夢,種種跡象都表明,她雲初月就是瑤光的轉世。以前不知道那些恩恩怨怨就算了,反正她只想做自己,然後努力修煉飛升神界。
可是現在既然知道了,她的心情就變得複雜起來,要因為五千年前的事情,與整個神界為敵嗎?那麼這一次,等待他們的又會是什麼?
楊睿,北里珏和司馬昭陽也是神帝的轉世嗎?如果真的是,她該不該找他們報仇?
她搖了搖頭,讓她去殺這三人,那是絕對做不到的事。
終究,她現在只是雲初月,而不是瑤光啊。
忽然,她又想到一件事,立刻緊張起來:「景夕,你說青雲上神讓我們做這個夢,是不是代表他知道我們的身份?」
景夕道:「我想他一早就知道了,否則為什麼從我出生就收我為徒,還帶去神界呢?只是,他可能想不到,我這一世還會與你相見、相愛,月兒,這都是緣分。」
他手指輕撫上雲初月的臉頰,腦袋也湊過去,在她額上落下一吻。
「這一世,我們都是人,如果飛升神界,誰也不可能再阻止我們在一起。」
他將雲初月緊緊抱進懷裡,聲音也更輕更低了些,「可我還是不甘心,如果不是他們從中作梗,我們根本不用分開五千年,這五千年我們會很幸福很快樂。月兒,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雲初月一怔,脫離他的懷抱,驚道:「你想做什麼?」
難不成景夕想幹掉楊睿他們?再與神界為敵?別說景夕現在才天階中期修為,就算是飛升神界,剛上去也只是個下神,根本掀不起風浪來。若是被天璣神帝知曉,恐怕一指頭就按死他了。
景夕忽然笑道:「騙你的,看你嚇成什麼樣了。前世怨前世了,我們都轉世多少次了,那些恩恩怨怨早就隨風消散不是嗎?更何況我們沒有絲毫有關那些恩怨的記憶,現在的我們不是天樞和瑤光,而是景夕和雲初月!」
「……你就嚇我吧。」雲初月無語,心卻放了下來。
天樞和瑤光的確很讓人心疼,可畢竟是五千年前的事情了,就算是他們的前世,他們也沒有一點與之相關的記憶啊。再說了,跟整個神界為敵可不是好玩的,他們在神族眼裡,現在就是兩隻小螞蟻。
所幸他們現在是人,將來可以飛升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