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佑注意到陳火鳳眼中的那一絲猶豫,心裡有些疑惑,但他現在已經有些篤定,這陳火鳳大半與陳山河有些關係,否則不會在他提出想找陳山河的時候露出那種怪異的眼神。
陳家溝位於溫縣城東5公里處的清風嶺中段,原名臭村,明朝洪武年間,山西澤州人陳卜遷至該村,因村中有一條南北走向的深溝,隨陳氏人丁繁衍,該村因此更名為「陳家溝」。
經過數百年的發展,陳家溝作為武林聖地,現代中雜夾著古武的風尚,楊天佑在網上曾經查過,據說這陳家溝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會太極拳,幾乎是家家有兵器,戶戶會太極,處處都彰顯出太極聖地應有的氣息。
跟在陳火鳳的身後,楊天佑猶如是王姥姥進了大觀園,東張西望,街道上熱鬧非凡,處處都是旌旗飄飛,建築都透著明清的風格,占地面積極大的四合院,往往還分內院和外院,武館林立,人來人往,置身其中,仿佛穿越回了明清時期。
不過陳火風對此卻是司空見慣,行色匆匆,看似心裡有急事一般,帶著楊天佑拐進一條僻靜一些的巷子,在其中穿梭往來,繞了無數條巷子,最終才在一家靠近街尾的一家武館處退下來。
這家武館看起來很普通,門口是兩座石獅子,朱紅色的大門頂上是一塊大大的匾額,上面書寫有「山河武館」四個行書大字,讓人一看就覺得氣勢不凡。
院牆極高,大門緊閉,楊天佑一看那武館名字,立即心中一喜,暗道,看來就是這裡了。
陳火鳳熟門熟路的上前,剛剛敲了幾下,便有人打開大門,一位年過五旬的男人探出頭來,一看是陳火鳳,立即驚喜的叫道:「小姐,原來是小姐回來了。」
「六叔,是我!」陳火鳳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看得一邊的楊天佑都覺得有些彆扭,一路上,他可是很少看到陳火鳳笑啊。
六叔身穿一件白色唐裝,微微躬著身子,一臉的驚喜,不過眼神之中又透著憂慮,先看了看楊天佑,這才打開門,道:「小姐,你總算回來了。」
「我爹的傷勢怎麼樣?」陳火鳳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老爺自己撿了幾副中藥吃過了,不過效果不太明顯,而且今天——」看了看楊天佑,六叔欲言又止,臉上的神情有些古怪,道:「小姐,這位是你男朋友麼?」
噗,楊天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這還真是亂點鴛鴦譜啊,一頭暴汗的他小心的看了看一邊的陳火鳳,後者的一張俏臉也像是猴子屁-股一般,紅通通的,嗔道:「六叔,我可不認識他,他是來我們武館報名學武的。」
說話的時候,陳火鳳狠狠的瞪了楊天佑一眼,然後朝六叔擠眉弄眼。
到底是從小看著陳火鳳長大的,六叔馬上便明白小姐的心思了,有些為難的沖楊天佑道:「這位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山河武館最近招收的學員已經滿了,沒有名額了,而且今天早上武館才剛剛放假,估計半個月之內都不會再開,按我們的武館的規矩,真要報名學武,還要考驗基本功的,所以,你還是改天再來,或者重新找武館學習吧,咱們陳家溝的武館多的是,也不見得非要到我們的武館來學武。」
「看吧,你來的不是時候,我看你還是另外找武館吧!」陳火鳳轉過頭,臉色有些冷淡的對楊天佑道。
楊天佑馬上便明白了,看來這個陳火鳳還是對自己不滿啊,可為什麼會對自己如此排斥,楊天佑還真不知道,只能苦笑道:「不會這麼衰吧,那我問一句,陳山河是不是在這裡?」
「他找老爺?」六叔一愣,朝陳火鳳詢問道。
陳火鳳點點頭,對楊天佑道:「沒錯,他是在這裡,不過現在他生病了,可能沒空見你,再說,我們武館真要招收學員,也不是他來授徒,所以你還是不用找他了。」
「哦,我明白了,搞了半天,你是他女兒啊?」楊天佑嘿嘿笑道:「那你帶我進去吧,我找你爹有事,說不定我還能治他的病呢。」
陳火鳳有些不耐煩的道:「你就不用再在這裡花言巧語了,六叔我們走吧!」
六叔看了看楊天佑,突然一拍頭,道:「遭了,我還忘了,小姐,你回來得正好,趕緊跟我進去吧!」
看也沒看楊天佑一眼,六叔便帶著陳火鳳進去,然後拍的一聲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