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閻王越是把軍師逼向絕境,楊天佑就越是得意。
他了解過程閻王的發家史,這個軍師周不道在其中扮演著一個很重要的角色,作為程閻王帳下的頭號軍師,他為程閻王出過不少高明的建議和點子,或許周不道做一個大將還差了火候,但要當好一個狗頭軍師,那絕對是綽綽有餘,否則依程閻王的精明,絕不會讓軍師在整個青幫都成為一種超然的存在。
現在好了,程閻王把軍師的家人都殺了個乾淨,現在又要置軍師於死地,那軍師又不想遠走他國異鄉求生存,便只能寄居在自己麾下。
今後這個軍師的忠誠度或許還需要長時間的考驗,少不得也要對他有幾分防備,但短時間內,軍師一共會和自己齊心協力的對付程閻王,這是肯定的。
還別說,現在雖然有花可在幫楊天佑出主意,可楊天佑的身邊還真是缺少一個像周不道這樣的角色,絕對的狗頭軍師,那花哥擅長的是陽謀,而這個周不道擅長的則是陰謀,而相比較而言,周不道這樣的人物,反而更合楊天佑的口味。
不要忘了,當年楊天佑可是什麼事兒也能幹得出來,小時候什麼缺德事兒沒做過,當然,那時候呸子是經常替他背黑鍋,再大一些,馮青青夫婦離婚,楊天佑在大街上放鞭炮,那事兒可算是缺德透頂了吧?
這就叫臭味相投!
當然,楊天佑不會把這軍師當兄弟,甚至朋友都算不上。
這是原則問題,這也是底線問題。
「現在可以把程閻王的藏身之地告訴我了吧!」楊天佑突然道。
軍師一臉的難過,道:「我原本已經查到他住的地方了,可我的人卻暴露了,最後被他抓了起來,也把我給出賣了,結果你也知道了,我的家人都被他殺了,不過,最多一個星期,我便可以找到他,你----」
「停車!」
楊天佑突然悶聲吼道。
嘎的一聲,車子退下來。
陳大勇有些疑惑的看著楊天佑,而一邊的軍師卻是一臉的難堪,有些可憐兮兮的看著楊天佑。
「下車!」楊天佑朝軍師怒吼道。
軍師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楊天佑對陳大勇使了個眼色,後者直接下車,從另外一邊打開車門,一把將軍師給拉下了車,軍師一個趔趄,他現在雙腿都受了傷,哪裡站立得穩,一屁股跌倒在地,手腳都被磨破,苦不堪言。
陳大勇可是不客氣,出手也一點不留情。
上了車,開著車便揚長而去。
周不道苦兮兮的坐在這馬路邊上,看著已經絕塵而去的奧迪車,他的內心一片沮喪。
他很想抽菸,可措摸遍了口袋也沒找到,只能鬱悶的,完全不顧形象的跌坐在馬路邊上。
這條馬路很偏,但偶爾依然有車輛通過,路人看到軍師,都是一臉的怪異。
軍師皺眉坐在馬路邊上,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內心一片的慘然。
其實他非常理解楊天佑的心情,他上次就已經保證過,一周之內給楊天佑消息,結果到現在,又來了個一周期限,楊天佑能不生氣?
他現在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算是條狗,那也得有做狗的資本,依楊天佑的性格,不會養一條好無用處的寵物狗的。
但他現在心裡又隱隱有一絲高興。
楊天佑現在生氣,當然是因為找不到程閻王,這是楊天佑氣急敗壞了嘛,而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楊天佑對程閻王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點。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哧的一聲,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停在了軍師的面前。
楊天佑跳下車,一屁股坐在一臉苦笑的周不道的身邊,而陳大勇沒有下車。
對於楊天佑的去而復返,似乎周不道早就料到了,一點也沒有感到有多奇怪,只是手一伸,抱怨道:「有沒有煙?」
「你知道我要回來?」楊天佑翻了翻白眼,遞了一根煙過去,自己也一起點上,吞雲吐霧的過程中,楊天佑問道。
狠狠的抽了一口,軍師的表情很愜意,不過沒敢惹惱了楊天佑,小心翼翼的道:「你還得讓我去找程閻王啊,所以你回來也是正常的。」
楊天佑用夾著香菸的手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