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茶樓。
位於江北市政府不遠處,與其它的茶樓比起來,這裡除了規模更大,裝修更豪華,消費更高之外,倒沒有什麼別的不同,消費的項目也差不多,打牌,聊天,喝茶,當然,也有商務會議廳,只是這種茶樓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用來開會的,只是做個擺設置了。
巴中的茶樓,經營的項目多,但最大的功能只有兩個,一是聊天喝茶,二是打牌。
真要說起來,這茶樓的生意多多少少有些違反某些法律條文的,比如賭博這一條,就肯定違規了,但巴中的現狀就是這樣,不只是巴中,在四川省內,乃至全國各地,都是如此。
可要將茶樓開到市政府的旁邊,這就需要一些膽量了,原則上說,沒有背景,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違的。
清風茶樓的東家便是斧頭幫,有趙五爺在後面坐鎮,自然一切沒事。
清風茶樓的生意很好,隨時都是爆滿,要想來這裡消費,還得提前預訂位置或是包房。
此時,茶樓的某包房內,斧頭幫的一眾高層便坐在一起喝茶,費三生自然是這一行人的首領,他是五爺欽點的代言人,沒有人敢真正違抗他的命令,因為違抗他,那就是違抗了五爺,違抗了五爺,那就形同反叛,反叛者終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這是黑道的規矩,在斧頭幫自然也是一樣。
楊天佑被關押了這麼多天,斧頭幫一直是靜觀其變,費三生不見動靜,下面的兄弟都有些疑惑,不管怎麼說,楊天佑是五爺的人,他現在被抓進去了,斧頭幫不做點營救措施,實在是說不過去。
所以現在便有兄弟開始說話了。
「三爺,現在楊天佑被抓了這麼多天,咱們就這麼袖手旁觀,這有點說不過去吧,下面的兄弟都在提意見了,說我們這樣會讓下面的人寒心的,不管怎麼說,楊天佑也是五爺的人,替五爺做事,這次我們斧頭幫能這麼順利的收編下面的幾個小幫會,實在是楊天佑的功勞,難道五爺就什麼表示也沒有?」
費三生皺眉,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大家心裡會這麼想,我又何嘗不想拉楊天佑一把,可你們也知道,這次他殺的是鄧爺,甭管外面的人怎麼議論,就算他真是被人陷害的,可警察在命案現場抓到他們,而且人證物證俱全,你們說,我們斧頭幫該如何出手去救?我們要是真出了手,那豈不是自找麻煩?現在可是嚴打期間,我們屁股後面難保就是乾淨的,政府要是真要清算,我們也會有麻煩!」
「那咱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楊天佑被判刑?」先前說話的兄弟皺眉抱怨道。
「我看抓得好,楊天佑現在手下有五百多名兄弟,雖然不能和咱們斧頭幫相提並論,可到底也是巴中的第三大勢力了,而且他下面的阿兵和霍三拳,也並非等閒之輩,要是這次政府將他收撿進去了,我看也是替我們斧頭幫除去了一大後患,等他判了刑,咱們正好藉此機會吞併他的勢力!」有兄弟提出不同的意見。
「開什麼玩笑?吞併他的勢力?你以為花臉會讓咱們動手?而且他下面的霍三拳第一個就不會答應,還有那個愣頭青張炎焱,估計也會拼死反抗,我看像楊天佑這種人,還是收服的好,吃軟不吃硬,咱們最好是雪中送炭,切莫雪上加霜,否則,可是豎了一大敵人,要是他以後出來了,或是他手下的兄弟一起投靠了光頭黨,那我們反倒是成全了別人,讓我們陷入被動了!」
「他們怎麼可能投靠阿飛,誰不知道這次楊天佑就是受阿飛的陷害?再說,楊天佑和阿飛有仇,他手下這幫兄弟又不是不清楚,我看完全沒有這個必要顧慮這些!」
「我覺得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讓他自生自滅,聽天由命的好!」
「我支持營救他,不管成不成,也該營救一下,否則義氣何在?」
……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一部分兄弟支持營救,算是雪中送炭,另一部分兄弟則支持冷眼旁觀保持中立,更有一部分兄弟表示要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夠了!」費三生突然皺眉擺了擺手。
所有的人都停止議論,一直盯著費三生,這大家的意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費三生如何想,這一點大家都明白。
費三生苦笑道:「這件事情,我會和五爺商量,如何做決斷,我看還是讓五爺作主